“天使和恶魔也能算般配吗?”司琪不以为意地嗤之以鼻,低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哥,难怪你今天不肯让我穿白色的礼服,原来是早知道他要穿白色啊。”房息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落魄与不甘,他一副吊儿郎当之态,刚想搂着司琪离开,耳边就响起了房信微感惊讶的抽气声。
“你的衣服?”房信看到司琪被房息拉起的袖口上那颗耀目的袖章,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就在司琪迷糊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质问自己时,司徒原澈已经走上前,一把拽过她,冷着脸拉着她向别墅走去。
房息在愣了几秒钟后,冲向前一把拽住司琪的另一只手,冷冷地道:“放开她!”
司琪的双手被他们两人一人扯住了一只,一边要拉着她走,一边又不让走,两个男子似乎都毫无退让之意,这让司琪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。她不知道今天自己又做错了什么,然而刚才瞥见司徒原澈那阴暗的神情,仿佛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饶恕的错误。
房信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,赶忙上前打圆场,道:“原澈,息,你们都冷静一下。”
“信,叫他把手放开!”司徒原澈脸上的温和早已经隐去,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。
“哼!”房息更加重了拽着她手的力道,嘲讽地斜睨着他道:“除了会遣使我哥,欺负女孩外,你还会做什么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司琪总觉得这两个人很不对盘,似乎只要一见面,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地火星都可以令两人怒目相向。
看到司徒原澈的脸色已经泛白,房信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点,他使劲地给房息使眼色,然而这个弟弟却丝毫不领情。
司徒原澈率先放开了手,他半眯着眼看了看司琪,吩咐道:“到二楼的书房来见我。”说完,便迈开修长完美的长腿走向了别墅。
“不要理他!”房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有些无趣地松开了手,看向司琪道。
司琪咽了口口水,深吸了一口气,低着头,道:“我还是去一下好了。”不去,她又不是不想活了,对那个男子她有着很深的惧意。
她并未理会房息呆愣住的表情,抬腿向那个越变越小的身影跑去,手腕却被人拉住了,使她差点稳不住身形,懊恼地转过头,却发现拉住自己的人竟然是房信?!
房信一手拉住她,一手拿着手机在吩咐着什么。他关掉手机后,这才看向一脸怒瞪着自己的司琪,道:“我已经叫管家在客房给你准备了一身礼服,你先去换掉这身衣服,再去见原澈比较好!”
“干吗要换掉衣服?”司琪甩开他的手,有些困惑地道:“我穿西装怎么了?谁规定女的就一定要穿得像个小公主!”
“这话,我绝对赞同!”拿着两杯橙汁而来的方嘉雨马上加了进来,她看了眼房信,巧鼻轻轻一哼,道:“杀猪男人主义,小琪不要理他。要我说你也不用去理那个神经有点不太正常的白马王子。反正会有美丽的公主去安抚他的。”她的目光瞟向一旁脸色苍白的陈蓝鸾,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。
司琪深吸了一口气,未再理会拌嘴的两人,快速跑向别墅。
“糟了?希望只是我多虑。”房信见她丝毫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,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。
“我们的信王子不会也喜欢上我们的小琪了吧?”方嘉雨看到他脸上写满了担忧,戏谑地调侃道。
脑中满满的都是那个金色的袖章,那特殊的设计和材质自己绝对不会弄错!想到这里,他的脸色更白,他赶忙也冲向了别墅。
房息看到他如此失态的奔跑着,也快步追了上去。两个身穿正装的男子竟毫无形象地在布置精美的小道上撒足狂奔,看傻了众人。
虞柏妮甜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她懊恼地跺了跺脚,发狠地道:“司琪,你给我记住!”她转向一旁的陈蓝鸾,冷笑着道:“学姐的定力真是令柏妮大开眼界!”看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,虞柏妮拉住她的手道:“学姐,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一战线的!”看到陈蓝鸾的眼神一松,她赶忙道:“我们也去看看吧。”
“虚伪!”方嘉雨将手中的饮料放在一旁佣人的托盘上,快步奔向了别墅。
而另两个女子却依旧是一副高傲之态,风姿卓越地缓步走向别墅,达成同盟的双手紧紧地相握着。
司琪气喘喘吁吁地跑上二楼,站在佣人们说的书房门前,她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,这才渐渐平复了那不知因为运动还是紧张而起伏不定的心跳。
书房厚重的雕花门被缓缓打开,司徒原澈神色复杂地盯着门口显得如小兔般惊慌的司琪,沉声道:“进来!”
第十八章:珍贵的礼物
司琪站直了身子,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点着一根烟自顾自抽着的男子,心里的慌张因为这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而更加剧烈地跳动着。
“为什么穿这身衣服?”
终于一声冰冷的话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。
“啊?”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日的失常,竟然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身衣物。她脸色绯红,吸了一口气,道:“虞学姐叫我来参加她的生日宴,但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可穿,所以就~~”看到自己真不应该擅作主张去动他的东西,有钱人似乎都有些怪癖,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。
“去客房换掉,我会叫人送礼服过去。”司徒原澈强压下心里的那种愤怒与悲伤,阴沉着脸道。他不停地告诉自己,这件事不能怪她!他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,喝道:“还不快去!”
司琪被他如猛兽般的神情吓倒,更因为他眼中又透出了那**的恨意,而不由自主地抬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,连撞开迎面而来的房信都毫无所觉。
房息看到她惊慌失措逃跑的身影,赶忙追了上去。
房信叹了口气,推开半掩着的书房门,走了进去。他看着脸色异常暴怒的司徒原澈,叹了口气,道:“我想司琪穿的衣服可能只是像伯父送你的那套,你不应该对她这么凶。”他幽幽地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我知道当年那件事情让你觉得很不愉快,但是你不应该迁怒于无辜的人。”
司徒原澈一拳砸在了书桌上,闭上眼全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,轻声低语道:“你知道什么?小时候的我,从来都没收到过父亲送的生日礼物。10岁那年的生日我收到了父亲送的这身衣服,当时我是多么的开心。虽然父亲买的衣服小了,然而我却毫不怪他,甚至把这身衣服当宝贝似的藏起来。”他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,整个人被一种深切的悲哀笼罩着:“然而在我15岁的时候,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傻!原来自己所敬爱的父亲竟在外面抱养着晴富,还因为给那个私生女过生日而出车祸死了!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