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哲觉得一股大力涌来,帝恨剑去势太急,被推离了方向,擦着张凤的脑袋边切了下去,张凤急忙在地上一滚,也顾不上姿势有多狼狈了,这个时候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寥长老也大惊:这一剑是何等威力!以我若虚期的修为,竟然只能让剑偏了四五寸!
张凤被这一剑吓得心胆俱裂,躲得了脑袋,没躲得了身上,一只手被陈哲活切了下来,落在地上。
“恶贼,区区斗法比试,竟然下手这么重?”寥长老一起在旁边虎视眈眈等待出手,这样都没救得了张凤,不禁大怒,回身一掌从自己肋下钻出,猛击陈哲。
那边张若灵其实也抱着同样的心思,无声无息的切到陈哲身侧,与寥长老单掌相交。
陈哲一时不知道张若灵的真实水平,这一掌寥长老借势一跃,俯身拾起地上脸色苍白的张凤,而张若灵则是后退几步,拉开了陈哲。
陈哲刚一后退,几根红色的细小针尖划过,张凤手持一圆筒型法宝偷袭不中。
天雷劫云下,两方对峙。
陈哲这一伙,对方是张凤,天上仿佛有一双眼睛,注视着地上的这两伙修行人,不知是嘲讽地上人的渺小无知,还是在监视修行人的一举一动。陈哲一剑,似乎让劫云慢慢退却,兴许是天雷也感觉到了某种让它畏惧的气息。
“我的手……啊!我的手……”张凤双目通红的嘶叫,地上那一只左手孤零零在地上,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拿走。
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这一点在修行人眼中看得极重,每一寸肌肤都是必不可失的,少了一只手,修为要受到大影响,张凤怎么能不恨?他恨不得杀陈哲的全家!
寥长老目光阴冷的看着张若灵:“阁下竟然也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,但你们刚才竟然意图杀人,这等行径实在可耻,难道不怕同道群起而攻?”
“哪有?倒是刚才你们少主接连召唤三道天雷,不止想杀人,甚至连尸体都得劈成粉末,这点你承认吧?”张若灵皮笑肉不笑的说,这一刻,是他和寥长老的对立,陈哲和张凤两边都没说话。
寥长老摇了摇头:“那我倒没看到,我只看到陈哲要剑斩我们少主,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下,恐怕我们丹霞派全派出动,杀你们个鸡犬不留。”
硬是不承认啊!
这帮家伙也够无耻,都比得上陈哲了。
丹霞派?
张若灵笑而不语,眼中满是不屑之色。
陈哲手持帝恨剑,一剑钉到地上的手掌上,轻轻挑了起来:“可惜这只手了,如果你是左手撸管,以后就要习惯右手了。”
这只手要是拿回去,施以灵丹妙药,还能接上,影响肯定不小,张凤这一代天才的光辉,肯定又要黯淡不少。
“手还我,不然我就杀你全家!”张凤声嘶力竭的道。
寥长老盯着陈哲剑尖上挑的那只手:“少主,你的手,循道宗能解决,对方有高手,咱们不宜硬打。”
那装着玉傀儡和天皇印的包狱被寥长老放在背上,扯着张凤转身就走,张凤瞪视着陈哲:“我记住你了,这笔账咱们转身再算,等我在循道宗重铸左手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笑话,小小一个丹霞派,就敢如此wēixié。
张若灵虽然知道自己众生道隐匿这么长时间,今同不同往日,但却觉得怒火冲天,跟陈哲聊天时的无赖神色消失,换的是一张冷峻的面目:“阁下似乎忘了点事情吧?”
“什么事情?”寥长老也没回头,继续大踏步往前走。
张若灵笑道:“虽然你们擅用第二件法宝违约在先,可是输了总是输了,阁下总不会输不起那天皇印和玉傀儡吧?难道先输阵,再输人?你们丹霞派就这点信誉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寥长老仰天大笑,笑声止住猛然回头:“实不相瞒,那玉傀儡是我门派至宝,怎肯轻易当成赌注,说给修行界同道听,他们也不会信,至于那天皇印……”
寥长老眯着眼睛,语气中带了几分wēixié:“是我们掌门送给循道宗主的礼物,就算我交给你,你也未必敢拿。”
卧槽,又是一条循道宗走狗?
陈哲低声自言自语:“tian循道宗的劈眼,越tian越上瘾,当一天狗,一辈子是狗,竟然学有人当狗上了瘾,摆出主人来显摆?”
“小子,不用你现在猖狂,循道宗早已经视你为眼中钉,你觉得自己能活多长时间?”寥长老回头看了一眼陈哲,张若灵唰的一声站在陈哲身前:“身为若虚期修行人,竟然对一个晚辈一而再的偷袭,实在是失礼。”
“随便,我偏要走,你能拦得住?”寥长老哈哈大笑,继续往前走。
那三个年轻修行人脸露愤慷之色,护在身后,看陈哲一行人时充满了仇恨。
陈哲在后面高声叫声:“喂,张凤?你的手在这里!”
张凤回头一看,顿时火冒三丈!
只见陈哲如串了鸡爪yiyàng,举起帝恨剑尖上的手掌轻轻摇晃,伸指摩擦剑尖施法,那只手掌立刻起了一阵火焰,烧得滋滋作响,一股烤鸡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