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它都想不出答案,盛苒就更没主意了。
她哪还有心情睡觉,当即冲出房间,去找裴啸行。
或许是经过了昨天的一晚,盛苒对他的感情中多了几分依赖。
甚至让她觉得,可以不用顾虑别的什么,理所应当地把自己的烦恼分担给他。
盛苒找到裴啸行的时候,他正在房间里泡冷水澡。
他昨天的确冲动,为了能暖和身子,给妻主更好的体验,一次性吃了太多药。
盛苒用退热药草简单为他处理,其实并没有根治。
直到现在,他还能感觉到隐隐有股燥热在体内乱窜。
妻主已经生气,裴啸行不敢再去打扰她休息,只能独自在房中泡着冷水澡,等待身体的异样一点点消散。
他怎么也不会想到,盛苒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。
“——妻主?”
裴啸行意外地向外探去,语气又惊又喜。
裴啸行随手抓过屏风上搭着的月白绢质中衣,胡乱套上。
外头的青布外袍更是匆匆披在肩上,系带松松垮垮垂着,没等系好,已转身往门外走。
湿发未束,几缕银灰色贴在颈侧,水珠顺着发梢滴在袍角,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他却顾不上这些,脚步急得带起阵轻响,“您怎么没去休息,是睡不着吗?”
盛苒还愿意主动过来找他,裴啸行心里那片已经死掉的灰烬又有复燃的倾向。
他迫不及待地握住盛苒的手,想听听她的声音。
可是意料之外地,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裴啸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掌心捧住盛苒的脸,焦急地观察她的表情。
妻主急匆匆找过来,一定是有事要说。
她此刻的表情也不对劲,心里不可能一句话都没有。
可他为什么一句也听不到?!
裴啸行的呼吸猛然一滞,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——或者读心异能的使用范围又发生改变了?
就因为……他亲了妻主。
以后岂不会通过亲吻,才能听到妻主的心声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