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醒来,盛苒以为自己又穿越了。
——穿的还是恐怖片!
睁眼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,她视线一黑,当即就晕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中,听到涂山奕的声音。
“妻、妻主,我吓到你了吗?”
“他们说,这是家里的规矩。”
“我想向你证明我的诚心,太久离家是我不对,您就让我留下来吧……”
她重新掀起眼皮,很费力,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噩梦。
而是真实发生的。
涂山奕好端端的,把自己脸给划了做什么?
他太自恋、太爱美,实在有些招人厌。
可抛开这一切,光看他的样貌,确确实实没话说。
漂亮得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只要对着这张脸,盛苒都不忍心说什么重话,他自己可好,竟然亲手伤成这样。
涂山奕疯了吗?
不止盛苒,其余几个兽夫也很震惊。
凌瑞一连爆出几句国粹,难以控制此刻的心情。
“在城北树林,我不就失手给你眉毛上划了道小口,你骂骂咧咧,吵个没完没了。”
“现在自己给自己整出了这么大一道口子,你还是涂山奕吗?”
“莫非你被夺舍了?到底中了什么妖术,快快现行!”
一向寡言少语的渡鸦也拧着眉头开口,“家里从没有这样的规矩,你听谁说的。”
唯独淮珺沉默地站在一旁,心情复杂。
是他和裴啸行故意试探,赌涂山奕舍不得自己的脸,逼他离开盛苒。
也是他扯下自己身上的鳞片,交到涂山奕手中,让它成了犯罪工具。
事情发展成这样,淮珺难辞其咎。
他欲言又止地张张唇,试图控制局面,刚一抬眸,正好和推门而入的裴啸行对上视线。
“什么情况?”裴啸行快步走来,压低声问询问,“他真的把自己的脸划破了?”
淮珺沉重点头,闷声应了个“嗯”。
裴啸行眉头一压,被噎得说不出话,谁能想到涂山奕会当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