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看到女性那部分特殊的冬冬,我又窘了。
“这是子宫。”黎若磊把我的钳子带到子宫的部位。
我耳根烧了,尤其旁边就站着三个男子在看。
钳子再往下,来到了女性两腿间的部位。
黎若磊在旁边解说。
我边听,边莫名地觉得热。在听到他说到“性交”二字时,我不觉举起手抹汗。
他们三人一致转头看我。
“刘薇,你不舒服?”于凡眨了眨眼。
“没。”我心虚地笑笑。
齐瑜的手直接伸过来,我没来得及躲过。他手背贴紧了我额头,脸一青:“你怎么没两天就生病!”
我无奈地转过脸,咕哝:“这—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且说,这又不是生病。
知会的黎若磊早就在一旁阴阴地笑个不停:“或许,该把十支舞的筹码加到二十支。”
我一眼瞪过去,欲掐死这家伙。说来说去,就因为他这十支舞在作恶。
由是,连慢半拍的齐瑜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,上下扫扫我:“在这点上,你应该学学你失忆之前。”
我,我,我百口莫辩,一口气噎在喉咙。
于凡一看我的窘样,就一反常态地笑,笑得我哭笑不得。
没好气地,我挥挥钳子:“失忆了就是失忆了,也不打算学失忆之前。继续继续。”
可惜我薄弱的脸部皮肤就是不听话。
随着黎若磊有意地“深入”授课:“这个部分呢,是女性接受性刺激最敏感的——”
这混蛋,非要在这些重点部位多加描绘,我只觉得一股火快要从头顶喷出来。“我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放下钳子,我转身就逃。
靠住洗手盆伏下身子,接住清水狂洒在发热的脸上,呼出的气都是热的。在热与冷的相互交击下,心跳,咚咚咚地像是敲锣打鼓。再用手摸摸脸,好似没那么烫手了,这才歇口气往回走。
回到操作台边,见双刀在着手准备切割标本和缝合的工作,而黎若磊一直盯着我的脸。
我悄悄又摸了摸脸蛋,确实没之前那么烫热了。顿生不悦,小心抬抬眼角,却见他眸子里的取笑之意渐渐敛去,代之的是灼热的专注。
心不免漏跳一拍,这家伙怎么了?
对面,于凡发现了,疑问:“若磊?”
“没事。”黎若磊说,“是时候带她进行实际操作了。”
哦,他不继续捉弄我了。我翘翘眉,专心看向双刀的演示。
然过不了多久,他的眼神越来越诡怪,始终紧紧地锁住于我的脸部。
我不免暗自焦躁起来,低声质问:“你究竟想怎样,黎若磊?”
他默然,眼睛直直地扫向女尸打开的胸腔,不过几秒,又扫过我的脸。
我吃愣:这家伙是不是突然吃错什么药了?我的脸就有什么奇怪吗?话说,双刀没有像他这么异常地看我的脸。
“若磊。”这次是齐瑜发问。
黎若磊吸上口气,终是把视线从我脸上收去:“你们继续带她吧。我去去急诊。”语毕,他扯落手套,转身离去。
我讶望他洒脱的白衣随一阵风消释在门口,一霎心口的愕然之后,却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似的。
怪人尚且还有留下的这两位,闭口不言,显然对黎若磊这种不作任何解释的干脆作风习以为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