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月来回看了看说:“都好。”
“这么多个,都没有一个出挑的吗?好像选的还是那《男人装》的图。”
尹月只好喝茶装傻。
身心俱疲的尹月回到郡主府,听得管家汇报卫氏仲夫人已经搬离。
“临走,还带了不少好物走。”
尹月摆了摆手,不欲计较。
再抬头,毓秀少年立于亭中,月华撒落在他身上,遗世独立:“郡主回来了。”
“扈公子。”尹月行礼。
“这么晚了,郡主可介意和小生一同赏月?”扈梁提起了手中酒盅。
往常大概率拒绝的尹月不知搭错了哪一根神经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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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醒来,尹月摸着疼得快要裂开的头,记忆回笼之时,她骤然起身:“来人,备马,去秦王府。”
听到漱安郡主来访的褚煦君,被喜妹打扮着,一脸正经回想昨夜,卫凌那伸进来的手。
是怎么在一瞬间就伸进去的?
镜头在脑海里慢慢回放,以至于听到传报还有几秒钟的愣神。
漱安郡主却已经到了有虞阁前。
这还是第一次褚煦君见尹月如此着急。
想来计谋实施后,尹父被关,亲生女儿很难无动于衷。
见面行礼,一盏茶还未热。
尹月便道:“煦君姐姐,扈公子说,要跟我订立婚约,假的。”
听见这熟悉的套路,褚煦君倒茶的手一歪,她忙回正,擦干后,才抬起了头,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从何接起。
尹月自然是心动了,否则她不会如此着色。
“我好像答应他了!就不该喝酒的,喝酒误事。”
这扈梁长进了,居然都懂得借酒成事了。
褚煦君:“喝酒了倒更好解释,只道思虑不周,外界因素。”
尹月:“可……煦君姐姐,我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。”
褚煦君心里一咯噔——她就知道。
谁能不动心这样省时省力的主意。
其实婚姻本就是基于契约精神,若全然都照婚约走,世上能少许多痴男怨女。
可见天下套路都是一样的。
当初她这般托词,如今不也偏离了轨道。
褚煦君看着尹月,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。
一时不知当劝不当劝。
“扈公子也算知根知底,看起来顺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