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四郎实在口才了得,反正这一段讲下来,二郎和五郎都听得有些出神。
前者感觉是如临其境,仿佛自己也跟着四郎他们一块行动了,兴奋得不行。
后者则自我怀疑起来,咦,当时他在场的吗?怎么四哥说的情况,他一点印象都没有?
三郎本来是奋笔疾书地在做着记录,可记着记着,渐渐发觉出了不对劲来。
这到底是在讲经过,还是在写故事?
三郎怀疑四郎的讲述中夹带了私货,于是直接出声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讲述的四郎。
嗯,讲了这么多这么久,还没到达赌坊呢。
四郎却讲得口干舌燥了。
就算三郎不喊停,他也想停一停了。
他冲着二郎抬抬手,“二哥,给我倒杯水,我好渴。”
二郎正迫不及待地想听后面的,正要埋怨三郎打断了四郎的话,在听到了四郎的要求后,也顾不上埋怨了,迫不及待地就起身走到桌边,直接给四郎倒了杯水,给他递了过来。
四郎灌下了一大杯水,完了还皱眉道,“哎呀,这水有点凉。要是热水就好了。”
二郎眼巴巴地看着四郎喝完了水,听他抱怨的话,很是不走心地说道,“不急不急,反正是水,能解渴就行。”
四郎点点头。
确实太渴了,哪还顾得上是冷水还是热水呢?
将杯子递给了二郎,四郎清了清嗓子,正要开口继续说。
三郎却让他别急着讲,转而问五郎,“小五,你们到了镇子上后,是你四哥讲的那个情况吗?”
五郎挠头,脸上茫然仍在,“额。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一个路痴知道什么?”四郎嫌弃了五郎一句,“你能跟上我和米宝没走丢,就已经很不错了,还能指望你记得别的?”
五郎不太服气,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路痴,偏偏四郎说的又是事实。
二郎又开始着急了,“哎呀,三郎,你不是就想知道他们到镇上什么情况吗?四郎给你说了你还挑三拣四、鸡蛋里挑骨头?有没有事啊?”
三郎,“……”
明明当初娘生他们的时候,二哥是先出来的那个,可为什么总感觉二哥可能是后一个生出来的。
毕竟,要不是的在娘胎里闷太久,脑子怎么会这么的不灵光?
莫名的,三郎看着二郎的眼神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同情。
二郎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,转头就催促起了四郎来。
四郎正讲得上头呢,自然欣然接受了二郎的催促,继续讲了起来。
讲着讲着,四郎就不自觉激动了起来,声音也越来越大。
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。
不知不觉间,其他屋子里的人都来到了院子里,听着四郎侃侃而谈的声音。
刘婉君也听了后,忽然对粟广说了句,“咱家真该养头牛。”
粟广不解,“为什么?是那头驴哪里不好吗?”
刘婉君,“没什么,就是想让你四孙子试一试,看能不能把牛吹上天。”
这话出来,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