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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11（第3页）

他给周寒选择的路，或许不是最好的，但可以让他轻松很多。

平静幸福的生活一辈子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
周成风觉得这就很不错了，能够成为普通人，是最幸福的。

可周寒呢？

把他的苦心安排全部粉碎，非要一脚踏进这个浑水里。

“我才不要离开呢。”

周寒嘀咕，直白地跟周成风说：“反正人都是会死的，我要和哥哥死在一起。”

周成风：“……”

他没说出来按照年纪的话，他大概会比周成风早走这件事。

不是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有什么，而是在很早之前，那个时候他们还因为周寒是否该独立出去闹着。

虽然当时周成风已经明令禁止江祖石他们跟周寒说，又或者和他提，但偶尔周成风还是会跟周寒说起他以后的事。

一提周寒就敏感地看着他，眼眶先一步红了：“哥哥要赶我走？”

周成风一看见他这样就头疼得不行：“我跟你说正事，能不能好好聊聊？你明明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……”

“我不要！”

周寒就应激地奓毛，咬紧了牙看着他，一边哭一边说：“我就是不要你离开我！你的基因那么强大！你不会比我先死的！就算会！我也会在你死了后自杀，让他们把我们埋在一起！”

周成风：“……”

他真的拿周寒没办法。

偏偏周寒还咄咄逼人地闹着：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？哥哥，你是不是想要娶狼后了，所以要把我赶走？你看上谁了？谁勾引了你……”

“周寒！”还是周寒说话过分了，周成风才皱着眉训斥，“你上哪学的这些词？！”

那个时候的周寒，还在二次分化中，被他一凶，抖得就比平时还厉害，颤颤巍巍到眼泪根本停不下来，胸膛的起伏也会变大，周成风每次看都怕他真的因为这些影响昏厥，甚至影响到他的二次分化。

但周寒也是真的不松手。

他抹着眼泪，倔强地站在周成风面前，不退让一点：“江祖石他们都这样说话。”

周成风就捏捏眉心，觉得真是不能让周寒跟他们多见面。

嘴里没把门的，什么词都学……

“以后不许这样说话。”

周成风看着哭到尾巴尖都在抖的周寒，又在沉默后软和了一点：“…我没有要娶谁，再说就算要娶，也不会把你赶出去。你是我的弟弟。”

他半蹲下身，看着那个时候还没发育起来，矮他大半截的瘦弱狼人，摸上他雪白的发丝，让周寒和他对视。

周成风始终觉得，周寒是很漂亮的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像埋藏在雪地里的宝石。

“都二次分化了，硬气一点，别总是哭哭啼啼……”

周成风的信息素发散出来，却不是压迫，而是难得地狼王给狼崽子的安抚，那太阳的味道，温暖到让周寒忍不住想要靠近，想要将其抓在掌心，更是阴暗扭曲地想独占，只有自己可以拥有。

周成风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周寒在想什么，他只跟周寒说：“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一辈子，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只靠着我。”

他总会有看不到周寒的时候。
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周寒小心地伸手，抓住了周成风的手。

那个时候的他，因为还没二次分化完，还可以那样接近周成风，周成风还会将他当做幼崽庇护，不会因为一些天性排斥他，所以周寒可以把自己的脸贴上周成风的掌心，去汲取那份体温和气息。

周寒说：“哥哥，总有一天…我也可以保护你。”

周成风还记得这句话。

至今记得。

但他望着现在把他关起来后还对他做了这么多……他不知道周寒还记不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