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看就知道,那些绝大部分都是夏家人在搞幺蛾子。
继母和夏素衣一直在伪善地劝她回去联姻,而夏正衡也开始演出父女情深,命令她搬回夏家的宅子住。
太可笑了,他们难道不知道她是为什么离开的吗?
当初他们把母亲逼疯自杀,现在又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亲近她,说什么“一家人要和和满满”。
是在把人当傻瓜吗?
郁夕很烦躁,她用力将手机推开,然后无力地躺倒在地毯上。
窗外街灯照亮她苍白的侧脸,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罩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,所有的声音都隔着一层膜,所有的光线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嘶……”
直到耳垂传来一阵刺痛。
新打的耳洞,又发炎了。
郁夕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生理盐水罐,指尖却碰到那对十字架耳坠——是小昭送给她的那对。
"先回去好好消毒,这种长款的耳坠,要等伤口彻底愈合才能戴,”
医生的叮嘱言犹在耳,“不然发炎或者增生就麻烦了。"
可郁夕等不及了,每天都想试着戴一次,然后被疼痛逼着取下来。
消毒过后,她长叹一声。
“真麻烦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……”
想早点把两个人的回忆戴在身上,想让牧小昭发现自己戴了耳坠,然后眼睛亮晶晶地夸“很适合你哦”。
单是想象这一幕,就让郁夕期待不已,脸上浮起淡淡笑意。
她闭眼,合起掌心,把冰凉十字耳坠放在胸前。
就算要重新踏入那个充满算计的夏家,忍受学校里那些有关联姻的窃窃私语。。。
只要有小昭在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所以啊,别再消沉了,明天打起精神来吧。
调整好笑容,抬头挺胸,像平时那样“欺负”小昭,再一步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。
“小昭,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认输哦,”
夜色里,郁夕轻声呢喃着,
“你迟早是属于我的。”
……
校内,篮球赛正如火如荼地举行着。
季少鸣在众球员间快速移动,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跳投,篮球划出完美弧线,场边立刻爆发欢呼。
“进球——天呐季哥哥帅炸!这腿长是真实存在的吗?"
"啊啊啊季少看这边了!要是能被他多看两眼,让我挂哪科都可以嘤嘤嘤!"
"你做梦啦,明明是在看我!他刚才擦汗的时候往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