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,成精了?”陈光阳笑骂着扣动扳机。
子弹擦着松树皮飞过,崩飞的木屑惊得黄羊后腿一蹬,箭似的射向山脊。
他正要补枪,黑风马突然人立而起!
有块山石被黄羊蹬松了,轰隆隆滚下来砸在刚才站立的位置。
324、又见盗墓的?!
陈光阳惊出一身冷汗,再抬头时那黄羊已经翻过山脊。
他啐了口唾沫,从褡裢里摸出颗独头弹塞进枪膛。
这时候海东青已经盘旋回来,翅膀尖上还沾着血,显然是解决了一只。
“追!”陈光阳一夹马腹,黑风马撒开蹄子冲上山坡。
这坡度少说四十度,马肚子几乎贴地,他不得不抓紧马鬃才没被颠下去。
爬到山脊时,那只漏网的黄羊正在对面半山腰跳跃,每蹦一下都扬起团尘土。
陈光阳眯起左眼,山风卷着草屑抽在脸上。
“三。。。二……”陈光阳的枪口随着黄羊的轨迹微微移动。
当那畜生第四次跃起时,他果断扣动扳机。
枪声在山谷里炸响的刹那,黄羊刚好跳到最高点,子弹从它前胸贯入,在后腰炸开个碗大的血窟窿。
黑风马不用指挥就冲下山坡。
陈光阳滑下马背时,最后那只黄羊还在抽搐,四条腿无意识地蹬动。
他正要补刀,突然听见海东青急促的示警声。
抬眼望去,剩下那只小黄羊居然没死透,正一瘸一拐地往桦树林深处钻。
陈光阳犹豫了一秒,这距离追上去太费劲,但放跑猎物又不是他的作风。
正纠结时,黑风马突然咬住他袖子往反方向拽。
“咋了?”陈光阳顺着马头指的方向看去,瞳孔骤然收缩!
三十步外的山壁上有个不起眼的洞口,被枯藤遮了大半。
要不是黄羊血滴在草叶上画出红线,根本发现不了。
更诡异的是,洞口前的泥地上有排脚印,看深浅不超过两小时。
陈光阳蹲下细看,瞬间眉头紧皱。
这不是兽蹄印,也不是常见的胶鞋印,而是某种带防滑纹的靴底,城里人才穿的那种!
三只海东青此刻都落在附近树杈上,炸着羽毛发出“咕”的警告声。
黑风马更是焦躁地原地转圈,鼻孔张得老大。
陈光阳慢慢退到块岩石后面,给捷克猎和半自动全都上满了子弹夹。
“操!”陈光阳无声地骂了句,目光在洞口和猎物间游移。
这时候那只受伤的小黄羊已经钻进桦树林,血迹在草叶上断断续续像串红珍珠。
他咬了咬牙,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麻烦。
正当他猫着腰向洞口摸去时,黑风马突然人立而起,发出惊恐的嘶鸣。
陈光阳回头一看,顿时就吓了一大跳!
洞口枯藤后面,赫然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!
“陈兄弟,没想到又见面了!”
洞口枯藤簌簌抖动,小矮个那张耗子似的脸从阴影里探出来。
他解放帽檐上还沾着蜘蛛网,咧嘴笑时露出两颗镶金门牙:“咋样陈兄弟?这深山老林的缘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