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。。。。。。“陈光阳抹了把脸,突然乐了。
蜂群早散了,倒是这憨货的耳朵上还挂着只半死不活的工蜂,正被水流冲得一晃一晃。
爬上岸时一人一狗都成了落汤鸡。
陈光阳拧干背心,发现后背肿起鸡蛋大的包。
狗子更惨,鼻头又红又亮,活像塞了颗山楂。
“该!让你不长记性!”他弹了下狗鼻子,疼得大屁眼子直翻白眼。
待了两个多小时,陈光阳才敢回去看看。
黑熊的尸体还躺在椴树下,引来几只乌鸦在上空盘旋。
陈光阳拔出猎刀,先割开熊掌放血。
处理完黑熊,日头已经西斜。
陈光阳把熊胆、熊掌用油纸包好,剩下的放在一旁,一会儿直接扛回家里面去。
他重新爬上椴树,这次学乖了,先把蒿操点燃插进树缝。
浓烟顿时把残余的蜂群逼得四散逃窜,连树洞深处的蜂王都爬出来透气。
陈光阳摸出潜水刀,刀尖刚碰到蜂巢边缘,黏稠的蜜汁就顺着刀槽往下淌。
甜腻的香气混着艾草味,熏得他鼻腔发痒。
第一块巢脾掉进搪瓷盆时,金黄的蜜浆溅到他虎口上。
285、她是我花钱买的媳妇!
陈光阳下意识舔了舔,山野的草木气在舌尖炸开,比供销社的糖精不知强多少倍。
割到第三块时,他特意留了三分之一的蜂巢没动,用新鲜松枝把树洞重新掩好。
“留着给你们过冬。”
他拍拍椴树粗糙的树干,蜂群还在残余的烟里晕头转向地打转。
打道回府,陈光阳带着蜂蜜和黑熊往家里面走。
翻过山梁时,晚霞已经把靠山屯的屋顶染成橘红色。
陈光阳老远就看见自家烟囱冒着炊烟,三小只正在院门口张望。
“爸!”二虎子眼尖,小短腿一个劲儿的倒腾冲过来。
小崽子刚要扑他怀里,突然捏着鼻子后退两步:“你咋跟臭大姐似的?“
陈光阳拎起衣领闻了闻,好家伙!蜂毒混着汗酸味,确实够冲。
他顺手把蜜盆塞儿子怀里:“端稳了,撒一滴抽你屁股。”
小雀儿踮脚要看他后背的包,被陈光阳单手捞起来架在肩上:“没事儿,你爹皮糙肉厚。”
灶间里,沈知霜正在擀面条。
案板上的面团被她摔得啪啪响,腰间的蓝布围裙勒出好看的弧度。
见着陈光阳这副狼狈样,她也一愣。
“这回可是蜂先动的手。”陈光阳嬉皮笑脸地凑过去,趁媳妇不注意,沾了蜜的手指在她唇边一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