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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4章 九世轮回（第2页）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当林琰再次睁眼时，看到的不是预期中的任何场景，而是一片虚无。没有天地，没有光影，只有无尽的灰暗。唯一的存在是怀中的苏清玥——此刻她已完全变成银发赤瞳的模样，额间月牙印记散发着清冷光辉。

"这里是。。。"

"记忆断层。"苏清玥开口，声音却成熟了十岁，"有人刻意抹去了这段轮回，只留下余波。"

她伸手点向虚空，太阴之力如涟漪般扩散。灰暗中渐渐浮现出模糊片段：一场惊天大战的碎片，三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，以及。。。一枚悬浮在血泊上方的冰蓝色巨卵。

"那是冰凰的。。。"林琰刚想靠近观察，所有画面突然粉碎重组。

新的场景中，初代丹帝年轻时的模样清晰可见。他跪在一座祭坛前，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蓝衣女子。而在祭坛另一端，站着个额生竖瞳的高大男子——正是昊天！

"用我的命换她的命！"初代丹帝嘶吼着，"你答应过的！"

昊天冷笑："愚蠢。我要的不是你的命，而是你们未出生的孩子！"

随着这声宣告，初代丹帝怀中的女子腹部突然亮起冰蓝光芒，一个胎儿形状的光团被强行抽出！女子发出凄厉惨叫，而初代丹帝则疯魔般扑向昊天。。。

画面再次切换。这次是初代丹帝独自站在丹炉前，炉中悬浮的正是那个胎儿光团。他将一枚星核打入光团内部，又割开手腕将鲜血浇在炉壁上：

"以吾之血为引，以星核为基，重塑汝魂。。。这一世不成，便再轮回九世！总有一世，你能摆脱这宿命！"

林琰如遭雷击。难道自己就是。。。那个被改造的胎儿？而冰璃是。。。

"不完全是。"苏清玥突然道，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月白色，"你是星核化身，承载着初代丹帝的执念。而冰璃。。。是那个胎儿的另一半。"

仿佛印证她的话，虚空再次浮现新的画面：初代丹帝将光团一分为二，冰蓝部分化作凤凰卵被送入轮回，银白部分则与星核融合。。。

"所以我和冰璃本是。。。"

"同源异体。"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道。虚空裂开，昊天手持双生戟迈步而出，"难怪时无咎那个叛徒会帮你，他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。"

林琰本能地将苏清玥护在身后。此刻的昊天与古天庭所见截然不同——帝袍破损，竖瞳流血，显然经历过惨烈大战。

"不用紧张。"昊天冷笑，"这只是我留在轮回中的一道神念。本体正在现世准备最后的仪式。"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清玥，"倒是你，月姬，装成个小丫头不累吗？"

苏清玥。。。不，此刻应该称她为月姬了。她银发飞扬，身后浮现出一轮皎月虚影："昊天，三万年过去，你还是这般令人作呕。"

林琰彻底混乱了。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，因为昊天已经举起双生戟，恐怖的神威铺天盖地压来！

"既然你们闯入了这段被封印的记忆，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！"

千钧一发之际，林琰体内的九转丹心突然自行离体，与苏清玥身后的月轮融合。一颗通体晶莹的丹药虚影在二人之间成型——正是鸿蒙造化丹的完整体！

"原来如此。。。"月姬轻叹，"第九滴泪不是用来炼丹的，而是用来唤醒它的。"

她握住林琰的手，一同按向丹药虚影。无法形容的光芒爆发，昊天的神念在这光芒中如雪消融。临消失前，他怨毒地嘶吼：

"没用的！现世中冰凰已被我炼化，九曜锁天阵即将完成！你们。。。"

声音被光芒吞噬。林琰感到自己在飞速上升，轮回井的景象越来越远。最后映入眼帘的，是时无咎站在井边挥手告别的身影，以及他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"记住。。。"时无咎的声音如烟飘散，"丹药有灵，择主而事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