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可说的,宋家。
“宋家”肖引突然语气停顿了一下,面露难色,“查到的东西很多,但都是些皮毛,无关紧要的。不过,最近倒是又件大事发生,宋宴隐退了,现在梵策的决策人,是宋其琛。”
书房中,宋壶深眼都没抬,心里冷笑。
这个世界上,没有密不透风的墙。
狡诈坚忍如斯,若非那个女人露出马脚,他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点陈年烂谷的事情。
半年前,宋壶深还在找凝顾的踪迹,一次“宁故”线下歌友会上,他错过凝顾后,却捡到一个十分有趣的东西。
当年宋壶深给凝顾做了一条脚链,五孔一格,挂着小螃蟹。还挂着宋家奶奶在南海观音庙中给宋家孙儿打造的,独一无二的,一个护身符。
而这个独一无二的护身符,自他给了凝顾之后,宋壶深再一次遇到时,却是在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。
一番追查之下,他才发现这宋家,那宋家,大大小小,老老少少,各种皆有小人,却人人都装得冠冕堂皇。
脏得不行,恶心人。
宋壶深心中烦闷,手中的什物通通扫落在地,哗啦一声,一旁的肖引瞬间噤声。
老板又不开心了。
虽然他自从跟了宋壶深之后,就没见他开心过。
老板脾气大,有时候他真怕老板会活生生气死。
与此同时,原本明亮的屋内,瞬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黑暗中,肖引垂手,不语。
“这又发脾气了?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。
宋壶深原本皱紧的眉头,更紧了。
卫疏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走进来,“这么忙啊?肖特助得亏是个男的,不然着三更半夜的汇报工作,家里头得得质疑咱们的工作性质了。”
卫疏柳刚洗完澡,穿了一件浴袍,敞着胸口,头发还滴着水,一副玩世不恭的放荡公子哥样儿。
这人没有做客人的客气,宋壶深自然也懒得摆主人家的架势,而一旁的肖引早已适时离去。
侍者很快到位,迅速在点起烛火,屋内再次被点亮。
“多见不得人啊,半夜三更不睡觉,在这看文件。”卫疏柳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,笑,“要我说,你就多余装这个病,你家那位可比你想的聪明。别到时候被人发现了,又要死要活的。”
宋壶深不吭声。
“我是真看不上你,伺候女人成什么样了。”他想起今晚宋壶深给人喂饭那个样儿,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
宋壶深冷笑,“你清高,你被人劈腿后塑造花花公子人设。”
卫疏柳坐下,从冰桶里抽出一瓶东西,开盖,倒在杯子里就喝。
到嘴的一口还没咽下去,一听这戳心窝子的话,一激动,结果一口甜腻的味道袭来。
“你他妈。”
“呵。”
“操。这什么玩意儿?”
宋壶深神色淡淡,“黑加仑汁。”
刚被戳了心窝的卫疏柳,也不善良,讥笑,“不借酒消愁装矫情了?”
宋壶深给自己倒了一杯,语不惊人死不休,“不了,备孕,戒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