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对了,你呆会悄悄的,带上一个班的川军弟兄,绑了扈青,押她前往五峰山西面的枫林山桃花寨。
她家有一个总管,叫作方猎的在桃花寨里,可能已经当上寨主了,你去找方猎就行。
她已经家破人亡了,要是她也战死了,我对不起她家人的在天之灵啊!
再说,留下她,也得让她留一个后。”
祠堂背后。
神像堆里,潜伏着的潘今莲,合上了眼睛,从板机里退出了手指,激动的泪水哗哗而下。
没错!真是误会!天大的误会!
她伸手急急捂嘴,生怕哭出声来。
祠堂外。
聂姿容闻言,既感动又难过。
她感动的是,吴淞对潘今莲的那份深情!
她更感动的是吴淞是一个不偷腥的好男人。
她还感动的是,吴淞竟然会为扈青的安危着想。
她难过的是,扈青对吴淞的一番深情和满腔心血,恐怕要付之东流了。
就在此时,扈青又去而复返。
她静悄悄的站在聂姿容身旁,自己伸手捂着嘴巴。
聂姿容在复杂心情中,既好气又好笑。
祠堂里。
曾明霍地起身,握着拳头,坚毅地说道:“不!
我们三百多万壮士出川,过誓的,失地不复,决不回川。
连长,你有爱情,你可以有私心。我不可以。”
吴淞登时脸红耳赤,甚是惭愧,讪讪地说道:
“行了!就你英雄。歇会吧。
唉!咱们也不能让女人跟着咱们送死啊!我自己可没想过当逃兵。”
曾明一怔,也讪讪地说道:“对不起!连长!
这样吧,让我弟弟曾亮,执行这一任务吧?包括所有的医护女兵,一起送走!”
吴淞骂道:“滚犊子!你把所有的女兵都押走了,呆会打起仗来,谁救伤兵?
你以为每仗都象今晚这样没人负伤的?真是榆木脑袋!”
曾明一怔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赶我走?”就在此时,扈青含泪进来,哽咽地质问吴淞。
她既气愤,又伤心,流着泪水,复进祠堂,质问吴淞。
曾明急忙低头走开。
吴淞颤颤地伸手,为扈青拭泪,沉重地说道:“妹子!”
扈青愤愤地骂道:“我不是你妹子,我有名有姓的!”
吴淞脸红耳赤,讪讪地说道:
“扈青姑娘,对不起!
我只想你,好好的活着!
你家破人亡,如果你也马革裹尸,往后,你们扈家就没后人了。”
扈青泣声吼道:“放屁!你不就是嫌我碍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