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人,在放松时习惯向右斜倚而坐,右手常抚弄扶手。”
她接着道。
“是……这里至今还能看出被常年抚摸过的痕迹。”
梁王抿唇,“但被他所害女子,怎么未有一人戳穿他?”
“她们都以为情夫是太子。”
梁王恍然大悟:“我道为何那么多女子被他所诱骗,原来,原来如此……那太子那时被拿下,岂不是也是替他顶锅?不对不对,他有腿疾。
若是冒充太子,旁人为何识不出?”
“若他没有腿疾呢?”
“一切……都是装的?”
梁王已是怒发冲冠:“走!
回去!
立即回去!”
二人匆匆而来,又匆匆往外走。
已倒了一半的禅房外,有人影匆匆躲了起来,整张脸霎时雪白一片,急喘着气:“……他们怎会、怎会在此?”
程念影这厢猛然顿住了步子。
“怎么?”
梁王问。
去验尸那日程念影才吃过药,正是嗅觉、耳力都极敏锐的时候。
她缓缓转身望向禅房的方向,用极低的声音同梁王道:“有人。”
“是来收拾天光寺残骸的?不对。
殿中那些痕迹都无人处理。
附近百姓?又何必躲藏?”
梁王一番推理,然后顺势就抬手要将程念影拨到自已身后去。
程念影道:“你去后面。”
梁王愣了愣:“我?”
程念影:“嗯。”
话说完,程念影已经脚步轻巧地隐入了树影中。
寺中古树不倒,正好遮蔽身形。
那躲在墙后的人,一手攥紧了怀中的短匕,压着呼吸……该走了吧?他们离去时步履匆匆,像是急着要做什么事去。
该走了吧?于是墙后缓缓探出头。
无声无息,程念影就这样落在了面前。
人影面露惊骇,抬手就刺,程念影手臂一弯,倒肘撞上此人颈侧,将之生撞上了身后石壁。
几乎一声都没能吭得出来,更别提再动手反抗。
梁王不放心地追过来:“如何?制服了?”
正要感叹女儿何等厉害,实在没有父亲发挥的余地时,他一顿,“这女子,面熟啊。”
“木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