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王眉毛纠结成一团:“那可真不好救你,不如你干脆在这里待到等本王登基那日。”
梁王对皇位没有丝毫的兴致。
但那是从前。
他见过他的父皇为了做好皇帝,有多少的不得已。
那样的日子他曾一日也不想过。
可而今,他觉得他得站上去,他得护佑住小禾!
傅翊轻笑出声:“等?陛下却等不得。”
梁王听见这句话,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应该早就知道父皇容不下你了?你没有一点准备?这可不像你。”
傅翊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
说完,他又道:“可以赌一下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木荷也不傻,知道她前脚杀了公主,后脚便会被灭口。
也许她在被灭口前,先藏起来了。”
“好,那就赌一赌。”
但梁王还是有种浑身不得劲儿的感觉。
好像,好像傅翊并不怎么在意自已的存亡。
但要说他不怕死,那显然也不对。
梁王再度看向傅翊,傅翊仍端坐在那里,连姿势都没变过。
真像一条深渊横亘在那里,使人看不透他半分。
=?6?~?1?_看书-网°_:x免??费?阅2±读>£所以啊!
他的女儿岂能同他好!
梁王咬牙切齿。
小卒看着程念影独自走出来还有些发懵。
这当护卫的,怎么跑得比主子还快?王爷的护卫这么好当?“丹朔郡王每日在这里都是怎么过的?”
程念影压着嗓音问。
小卒犹疑。
绿袍官员踹了他一脚,随即道:“每日寅时便被唤起,先由大理寺官员审讯一遍,再由刑部审讯,最后是御史台……”
然后,他会要一壶水,白水,对着栅栏外的狱卒而饮。
好似饮茶般。
常看得狱卒都不敢对上他的目光,一对上便莫名觉得羞愧,好似助纣为虐冤枉了他一般。
他太悠然,太从容,是真正的士人。
“还有呢?”
绿袍官员骤然回神,压下浮动的心绪,想起这位是由梁王带来的,这番问话自然会传进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