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影皱皱鼻子,还是从竹凳上起身,走到他跟前,握住他手,将他拉了起来。
傅翊顺势将她紧紧攥住,再没放开。
心情立竿见影地便好了。
“你疯了吗?”
程念影认真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
程念影沉默住了。
她是不愿见到傅翊和梁王拼个你死我活,但她没想到傅翊会这样解决……傅翊见她不出声,心中极是不愿她妄自菲薄,于是立即又开了口:“好,纵使是因我与你关系非同一般,我才发了疯。
xa°如(a文_网|?无e错?:内?容+殷学士难道也疯了吗?”
程念影抿唇:“女储君?此前并无先例。”
“有过。
漠黑国曾有一任国君身体衰弱,膝下只得一女。
国君不愿自已的兄弟来继任霸占自已的位置,便强行传位于自已的独女。”
程念影好奇问:“那我桓朝官员对此是如何评价的?”
傅翊也不瞒她,陈述道:“他们说小国就是小国,弃礼制法度于不顾。
但在我看来,小国尚敢立女君,桓朝却无这点魄力吗?”
程念影又问:“那他们又是怎么说你的?”
她心中猜想,以傅翊的性情,必是已先告知了朝中众人才来河清要迎她回京。
什么都不做地莽撞行事……那不是傅翊。
“他们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程念影说完,不等傅翊再开口,她又自已想了想道:“哦,我知晓了。
是不是他们觉得,正好此时御京中储位之争难分胜负,斗争激烈,见我是女子,先由我来也不要紧?倒还能趁机削弱你与梁王?”
“是,他们小瞧你,亦小瞧了
我与梁王的决心。”
“殷学士为何也跟着来了?如何说服他的?他与我没甚干系。”
“他是老狐狸,符合他利益的事,自然要一口应下。”
程念影又想了想,问:“因为他觉得,我若为储君,你与梁王光是斗那些反对我的人便要花去许多力气,便无力再铲除如岑氏这样的大家族了。
殷家又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一朝,是不是?”
“正是。”
傅翊颔首,“何况……”
他顿了下,才压下那点微妙酸意:“你与殷恒相识,总有一分情谊在,自比其他人登位来得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