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?是不是很疼?”
佟御医走进来:“我看不像是手疼。”
吴巡:“那能是哪儿疼?”
傅翊屈起手掌,又舒展开。
一时间没人搭理吴巡。
吴巡只好老老实实端着水往外走。
这时有其他护卫进了门,道:“有主子的信,河清来的。”
傅翊几乎是立即伸出了手:“拿过来。”
程念影这么快就到河清了?还寄了信来?他拆开信——「江慎远是少虡楼的楼主,少虡楼是皇帝所有,我会跟着江慎远来御京。
小心、小心、切切小心……」傅翊一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。
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,信是程念影被江慎远带到御京来之前,在悬空寺写给他的。
只是今日才送到他手中。
是了……这信必不敢走官驿,所以才迟。
傅翊屈指反复摩挲着“小心”
二字。
她在悬空寺撞上了江慎远,是他疏漏。
她倒急着要他小心。
那时她还不知他要铲除少虡楼。
傅翊突然抬手抓了下衣襟。
那是怎样的感觉。
尖锐过后漫起闷和钝,不过片刻之间,竟觉得极其难以忍受。
他的动作因为太用力,血一下就弄脏了衣衫。
“主子?”
佟御医这下都被傅翊的脸色惊着了。
“她所气的,是她回回真切地忧心我,最终却发现,不过是我瞒了她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傅翊突然起身:“我要去河清。”
“这、这么突然?主子……”
傅翊底色到底是冷静到近乎冷酷的,他很快又慢慢坐了回去:“准备马车吧。”
马车最终停在了梁王府前。
梁王闻讯赶了出来,想问傅翊又想巧言令色谋划什么?傅翊开了口:“梁王殿下,我们谈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