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是冤枉了他?”
“起来。
梁王今日气得砸墙,手定然受伤了。
你替朕送些伤药过去。”
“是,是!”
这厢程念影与梁王坐在回府的马车上。
梁王眼眶发酸,胸口也酸,他想上手,但最后还是忍住,只巴巴挤出来一句:“别咬唇了。”
程念影回神:“嗯。”
她舔了舔下唇。
下唇上被自已无意识地咬出了一排齿痕。
那绿袍官员说的话自是招人讨厌。
但程念影也知道,他们不过是小兵小卒,一切听命于上。
皇帝,皇帝!
“啪嚓”
一声,程念影把小几上的漆盘把手给掰了下来。
她抬眼看梁王。
梁王连忙道:“你掰,你掰,你喜欢就掰着玩儿!
咱府上多着呢!”
监牢中又恢复了死寂。
小卒一边碎碎念一边补好了墙上的破洞。
然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在傅翊面前蹲下来:“他们今日故意只派小人在此看守,想是盼着您熬不住逃狱,罪上加罪。”
他说完从袖中取出些裹好的油纸包,放在傅翊面前,小声道:“小人都试过毒了。”
傅翊掀了掀眼皮:“你想被人发现你是谁的人吗?”
“藏好了。”
“未到用你的时候。”
小卒起身,嘴边碎碎念着“这墙真难补”
“怎么什么事都要我来干”
“该请个泥瓦工”
……他走出去,将油纸包里的食物取出来用力往嘴里塞,一边塞一边默默流泪。
远远站着的其余狱卒看他一眼,撇嘴:“个又笨又馋的玩意儿!”
彼时当值忙碌一天的官员,在外逍遥一天的王公贵族也都各自回到了府中。
“有您的信。”
随从通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