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万万不要有对不起你娘的念头。
我会向她赔罪。
原不原谅都不要紧。
但你要给我,给爹一个弥补的机会。”
梁王此时恨自已口
拙,最终也只挤出来这样一句无力的话。
程念影看他:“我今日说破此事,还为了问梁王。”
“问什么?你问。”
“当日定王府之事。”
梁王手脚都无处安放,甚至结巴起来:“可、可这事,怎好同你说。”
被下药,春风一度。
何等污糟,怎能入女儿的耳?“问清楚,我便知晓该如何待你了。”
梁王脑中骤然拨开了迷雾。
是。
是!
不该留隔阂,不该留龃龉,不该含混地过下去。
梁王面上的神情似哭似笑:“小禾,多谢你来问我……”
他觉得难以启齿,倒不如她的勇气。
“当年,我被误引入了翠微阁。
我也不知是我在宴上饮的酒出了错,还是什么,当时循着香气,走到屏风后,一切就不受控了……”
“那年我手中所握兵权,已远胜旁人。
皇后设下此局害我……我句句属实,绝非推脱……”
……梁王与程念影就坐在凉亭下说了许久许久的话。
他说了定王府的事,说了自已后来多年不敢再轻易赴宴。
程念影静静听着。
她话少,可她听得认真。
梁王看着她,越讲下去便越感觉到莫名的酸楚与激动。
“该歇息了。”
程念影起身。
“是,是该歇息了,你累了是不是?”
“明日要早早去见傅翊。”
梁王满腔外溢的慈父心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