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猛然站起身,晃了晃,竟是眼前发黑。
旁边的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他。
皇帝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,手背的褶皱间藏起了褐色的斑点。
他老了。
他老了!
“将人抬过来吧。”
皇帝坐了回去。
江慎远被抬过来时,皇帝正在命人拟旨。
他罚了傅翊的俸禄。
听来不痛不痒。
“傅翊朕不舍重罚,便再罚一罚康王府吧。”
皇帝道。
“还有……传朕密信,让梁王回京吧。”
这厢程念影扶着傅翊上了马车。
她脑中还在回想方才皇帝和傅翊的对话。
傅翊不止一次提到定王主动出借府兵与他……但那应当也是傅翊设好的吧?就如当初的殷恒“心甘情愿”
踏入蔚阳。
傅翊只需要在适当的场合,轻飘飘说上那么一两句话……旁人便往套中钻去了。
傅翊似知她所想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一早便想,若定王就是你生父,你要杀他,何必脏你的手?”
“人常说,子杀父遭天谴。
不如借皇帝之手。”
“若他不是你的生父,你瞧,他却硬要冒认,心怀不轨,同样该死,是不是?”
傅翊微笑着张开双臂,脖颈间的青筋突突跳着,他声音喑哑道:“好脏。”
程念影想也不想抬手给他解了衣带,脱了外袍。
这下他说:“不够。”
程念影便又脱了他内衫、里衣,未等细看,她觉得眼前一花,傅翊抱着她将她紧抵在车壁上,低头用力地亲吻她。
她甚至都不知他因何情动。
他的炙热与坚硬便已烫得她不自觉的轻轻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