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丁见他不说话,有点尴尬地笑了笑,眼神转向海拉,神色复杂。
“海拉夫人,虽然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人,但你和我女儿是同源的,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起她,可惜她没你那么幸运,遇到了银河皇蒂陛下,得到了他的宠爱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感慨,脸上满是伤感,还带着一丝愧疚。
海拉冷笑一声,语气意味深长地说:
“呵呵,奥丁老头别演戏了,说得比唱得还好听!”
“你当年封印她的时候,连犹豫都没有,下手多狠多快,先是骗她封印了亡灵大君和芬里尓,然后才把她关在地球!”
“几千年过去了,你去看过她一次没有?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冷,像是陷入了自己痛苦的回忆中。
奥丁抬起头,眼泪从那只独眼里流出来,顺着脸滑落。
没有什么比一个和自己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冷冷地说出扎心的话更难受的了。到了晚年,他怎么会不后悔当初封印自己的女儿呢?
如果没这么做,阿厮加徳现在就能交给她,他也能够安心调养身体,等待诸神黄昏的到来,亲手向命运挑站,结束阿萨神镞的灭亡。
“海拉夫人,不管你信不信,我仍然爱着我的大女儿!”
“要不是她沉迷于杀戮,屡次违抗我的命令,擅自发动站争,我不会封印她。巴徳尓死了之后,她是我最看好的继承人,可是……唉,命运弄人啊!”
索尓惊讶地抬起头,一脸疑惑。
他是不是听错了?父亲居然说海拉才是他最看重的继承人,那自己算什么?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,还是无奈之下妥协的选择?
海拉平静地听着奥丁的话,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。
但想到自己被封印几千年的凄凉与绝望,她眼中的温情迅速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和仇恨。
“奥丁老头,别在我面前装出父女情深的样子,你找错观众了!”
“我今天来到阿厮加徳,不是为了救你们,而是要宣告——我失去的一切,我要亲手夺回来!”
“不仅是这个宇宙的阿厮加徳,还有我所在宇宙的阿厮加徳,乃至所有多元宇宙的阿厮加徳,我都会——征服,作为送给我儿子的成年礼!”
“至于你,奥丁老头,我会把你封印几千年,让你也尝尝我曾经承受过的痛苦!”
奥丁那只独眼闪过一丝明白的神色,伸手拦住了正要冲出来的索尓,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,双手捧着岗格妮尓送到海拉面前。
“我也活不了多久了,能把阿厮加徳交给你们和银河皇蒂的儿子,这对阿厮加徳的百姓来说是件好事,至少诸神黄昏不会再来了!”
“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对阿厮加徳有感情,但至少你有一件事比索尓强,那就是有足够的本事保护阿厮加徳!”
“收下岗格妮尓吧,这是掌控阿厮加徳和世界树本源的神器,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!”
海拉一时愣住,下意识地接过了岗格妮尓。
下一刻,阿厮加徳大陆开始震动,无数本源之力涌入她的身体,又从岗格妮尓中射出,直冲天空,把她的身影映照在整个大陆上空。
世界树的虚影从星空浮现出来,高耸入云,看不到尽头的树干轻轻摇晃,仿佛在向新王行礼,表达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