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吴茨人,认识字吗?”
……
“宛玉,看,外面下雪了。”
“下雪有什么可看的?”
“下雪了就要结冰了,结冰了你就可以在冰上舞蹈了,那还不好看?”
“那你先把院子变成湖再说。”
……
“宛玉,外边天冷,多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唉,醉也无聊,睡也无聊,梦也何曾到谢桥。”
“你去谢桥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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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情郎。”
……
“我去过谢桥了,那里除了老头子,就是小孩子,没有和你年貌相当的,你不用去了。”
“你听错了,是斜桥,不是谢桥。”
“斜桥?哼哼,我去把它弄成断桥再说。”
……
“宛玉,快起来,外面梅花开了。”
“呀,寻常一样窗前月,才有梅花便不同。”
“有什么不同?”
“听说有人把梅花上的雪扫下来煮茶,不知味道怎么样?”
“扫帚不脏吗?”
……
“原来——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……三哥,院子里的杏花开得真好。”
“你的昆曲唱得也好,我的笛子呢?你放到哪里去了?”
“哎呀,我把它当成竹子,上次用来烹茶了。”
……
“三哥,这块表好看吗?是瑞士的梅花表。我让大嫂帮我买的,送给霜霜的十六岁生日礼物。”
“这么小的表面,看得见走字吗?”
“你老眼昏花才看不见。这不过是个饰品,就跟手腕上戴的镯子一样。”
“花样真多。”
“你真小气。记不记得刚成亲的时候,你说要给我一块新表的,到现在也没给。”
“你要表做什么?又不赶时间。我省得一点是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