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没有直接叫江绫月出来,而是正常询问看守,“昨夜可有什么异常?江绫月可一直安分待在祠内?”
两个看守心中一惊,互看一眼,他们昨夜确实打了个盹,但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,看这架势这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,再者就算那大小姐出来了,还能吵不醒他们吗?
于是他们说道,“回老爷,小的们昨夜尽心看守,绝无片刻离开。大小姐也一直在内,未曾离开。”
江玉审视他们二人片刻,确实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他背过手,冷哼一声,对江锦悦和秦夫人道,“看守与她皆在此处,你们也亲眼见了,可满意了?”
就在此时祠堂的门开了,江绫月站在门口,看着到来的几个人。
此时,江玉才将目光投向祠堂内。
江绫月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眼角有乌青,仿佛真的在此跪了一夜,睡得不好。
她轻声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发生了何事?一大早的都来了?”
模样看起来也没有异常。
江锦悦又开口了,“父亲,您一定要为母亲做主!她通晓医术,会用些令人产生幻觉的迷香,岂不正常?定是她用这等下作手段害母亲!”
江玉闻言,眉头紧锁,看向一旁明显精神不济的秦夫人,若江绫月真出去了,看守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。
他不禁生了疑惑,江锦悦素来与江绫月不和,今日竟破天荒夸赞起江绫月医术高明来了?这唱的又是哪一出?
江绫月看着这几人,轻飘飘的开口,“二妹妹你凭空一张嘴就能给我定罪了?不过,我观秦夫人的神色确实是受了惊吓,或许是这家宅之中,积郁了什么不净之气,扰得人心神不宁,才会生此事端?”
秦夫人猛地抬头,随口附和,“对!定然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务必得请法师来看看才安稳。”
“母亲!”,江锦悦惊愕地看着失态的母亲,完全不明白,她为何会突然赞同江绫月的鬼话。
江玉也被秦夫人这过激附和的反应弄得一愣。
但他立刻沉下脸,斥道,“胡闹!请法师?是生怕外人不知道我江府内宅不宁吗?简直是荒唐!徒惹人笑话!”
虽然斥责了秦夫人请法师的想法,但看着精神明显不正常的秦夫人,再想到最近确实诸事不顺,江绫月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。
江玉心里也不由得直打鼓,难道是云依柔的冤魂回来了?不然怎么江绫月刚关进祠堂,府里就接连出事?
明明没人提到云依柔,这夫妻二人却同时联想到了,怎么不算一种默契呢?
他越想越觉得发毛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挥了挥手,“罢了罢了!既然都说你没出去,或许真是误会。祠堂你也别待了,先回自己院子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