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冯望舒开口了。
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求知欲,仿佛真的只是被这首诗的精妙所吸引,想要探讨学习。
“锦悦妹妹此诗,确实气象万千,令人叹服。”
“锦悦妹妹此诗,情真意切,趣味盎然,令人心生喜爱。”
冯望舒压下心中的震惊,脸上迅速换上真诚又好奇的笑容。
语气甚至带着点崇拜,仿佛只是单纯请教。
“尤其这时时醉薄荷,夜夜占氍毹两句,妹妹可是亲眼见过猫儿对薄荷叶痴迷打滚。”
“这般细致的观察,非朝夕之功呢。”
江锦悦柔和地笑着,还不知道陷阱即将来临。
冯望舒话头一转,“只是这薄荷究竟是何物,我等未曾听过,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?”
“妹妹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二?这等未知之物,用在猫儿身上,真是别开生面,望舒好生好奇妹妹是如何想到的?”
冯望舒这么一说,大部分人才反应过来,这薄荷到底是何物呢?
大多人来此不过附庸风雅,还有的直接叫家里备上几首诗,以备不时之需。
至于确实有才名的那些人,还未开口,就被冯望舒的话吸引了,还未来得及开口。
江锦悦心中一紧,支吾道:“这妹妹是心向往之,想象而得。”
“哦?想象?”
冯望舒微微偏头,笑容依旧温和,问题却更深入一步。
这位果然直接抄袭,连改都不改。
之前她可能也会这样做,但如今不会了。
“那‘盐裹聘狸奴’一句,妹妹可是用了什么典故?或是亲眼见过哪家用盐作为聘猫之礼?据望舒所知,聘猫多用鱼干或柳条引路,用盐倒是罕见呢。”
“妹妹这独特的盐聘,是源自哪本古籍记载,还是妹妹家乡的独特风俗?”
她问得细致又天真,目光紧紧锁住江锦悦。
江锦悦额角瞬间渗出细汗。
她哪里知道冯望舒写这诗时“盐裹”
是实指还是虚指,又或是当时当地的风俗?
为什么会这样?
当初冯望舒用的时候震惊四座,可她却被为难。
她全凭记忆照搬,根本经不起这般针对具体词句和细节的考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