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”
李临安打断他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平静,“他想让你们走,那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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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随我征战多年,身上旧伤累累,此次离府,亦是机缘。
正好远离战场,在朝中谋个官职,就算是虚衔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。”
郑明、郑实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担忧。
但见李临安神色坚决,只得重重叩首,“末将遵命!”
待二人起身,厅堂内一时沉寂。
李临安指尖轻轻敲击着木椅的扶手,方才面对太子时的从容尽数敛去,眉宇间凝着一丝冷意。
他也没想到,太子今日竟是连表面的遮掩都懒得维持了,径直上门,暗施手段。
这份急切与不加掩饰的算计,与那深宫中的九五之尊,何其相似!
他抬眸,目光落在郑实身上,话锋陡转,“赵文博那事,如何了?”
郑实立刻收敛心神,正色回禀。
“回禀国公,证据确凿,赵文博数罪并罚,刑部已下重判,此生难离囹圄。
江家那边,也已放出风声,准备解除婚约。”
“至于赵家看情形,似有壮士断腕、弃车保帅之意,不仅想解除婚约,怕还打算举家迁离京城,以求明哲保身。”
“明哲保身?”
,李临安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,眼底寒芒如星。
“
做下这等事,还想全身而退,当这京城是自家后院不成?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锥:“御史台近来新晋了不少愣头青,正缺些历练的功绩。
“赵家这份厚礼,正好送给他们开开张。
你让人把该递的东西,递到该收的人手里。”
“是!”
郑实应道,随即脸上又浮起一丝踌躇,犹豫片刻,终是低声问道,“国公,那……之后呢?”
“之后?”
李临安一时未解其意。
郑实吸了口气,声音更低了几分:“之后您打算如何与江绫月小姐相处?”
郑明皱眉训斥,“你乱说什么呢?国公的私事,怎可随意议论?”
李临安摆了摆手,示意二人莫要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