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妇儿。”周然偏头笑出声,“奇了怪了,你怎么比上回见更招人了?”
云棠撑起身子,食指不轻不重戳着他胸口:“那你倒是说说,我哪儿不一样了?”
周然装模作样打量半天:“说不上来…明明五官都没变,但就是更勾人了,让人想不管不顾犯个错。”
“笨!这叫女大十八变——”
尾音被吞进交缠的呼吸里,周然扣住她的后脑想,哪止十八变,分明是每分每秒都在让他更着迷。
他呼吸发烫,手指微颤着去解衣扣。
昨天隔着衣料搂她的腰时,那柔软的触感就够让他心神不宁了,此刻——
他垂眸看去。
活色生香。
从未见过的风景就这样撞进眼底,冲击力大得让他喉间发紧。
二十多年来头一遭,他竟有些手足无措,像是捧了件过于珍贵的瓷器,怕碰碎了,又怕握不牢。
他喉结滚动,声音低哑:“媳妇,你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手指勾着衣带轻轻一挑,“真好看。”
云棠脸颊绯红,手指绕着他军装上的纽扣:“之前去省城看到的款式…回来照着样子。。。自己改了改…你喜欢吗?”
回答她的是落在肩颈处细细碎碎的湿吻,然后再是锁骨,再是…
“棠棠。。。”
他抵住她的额头,呼吸乱得不成样子,“我。。。想你了。”
湿润的唇再次贴上她的心口。
这次带上了几分凶狠的意味:“。。。很想很想你。”
男人在这种事上,真是天生就会。
再难解的衣服扣子,他们一摸就开;再肉麻的情话,他们张嘴就来。
平时连系个绳子都打不利索的手,这时候比谁都灵活;平常话都说不利索的嘴,这会儿比诗人还能编。
随着裙子滑落,周然的呼吸骤然停滞,眼前的景象比方才更让他血脉喷张。
周然指尖眷恋地摩挲着边缘,完全舍不得褪去。
云棠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浑身发软。
“等,等一下。。。”她推开他的头,怯生生地说:“我有点害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