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此人应当没什么背景。”章青道,“他是在集市上被暗宗的人当众掳去的。”
“此事古怪,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仇雁归道,“他既然冒险掩护,那一定有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。”
“是。”章青迟疑道,“少主,统领,可要将此事告知齐宗主?”
“暂且不必,你继续盯着暗宗,那日既然已经闹出了动静,对方无论如都何势必会加强守卫,你们先观察几日,摸清暗宗内新的防守布局,而那位既然出手相助,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内应……先探探他想要什么。”
“如今事情尚不明晰,便不必知会齐宗主让他费心了,待到事情、线索都差不多再议。”
章青点头:“是。”
左轻越忽然开口询问:“齐晟呢,近来可有消息?”
影六神情凝重,垂首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回禀少主,属下正要禀报此事,齐宗主他。。。。。。与我们失去了联络,目前行踪不明。”
左轻越一顿,拧眉道:“什么?”
“据手下的人来信说,那日齐宗主去酒楼提了几坛子烈酒后,便故意甩开了他们。。。。。。也是自那日起,便再也没有了齐宗主的消息,他们搜寻几日后无果,见势不对便来信询问。”
仇雁归立即开口:“是在何处失去联络?”
影六:“北屿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罢了,让他们先在北屿待命。”
仇雁归偏头望向左轻越,见他垂首,面色阴沉,心中暗自叹息一声,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。
“影六,带章兄去一趟医门。”仇雁归说着望向章青,温声安抚,“你这趟受累了,接下来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“仇统领言重了,这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章青与影六会意,瞧了眼少主的脸色,躬身行礼后便安静地离开。
“少主?”
见人都走了,左轻越缓缓放松身子,将脸埋在仇雁归的腹部,伸手抱住他的腰。
“齐宗主许是心中烦闷,想独自静静。”
左轻越静默了一会儿,闷声道:“他不会意气用事。”
“万事留有余地才是他的行事风格,齐晟好酒,却不喜醉,向来打上一壶便足矣,独自一人拎着几坛子酒,是他想醉。”
他的嗓音停顿一瞬,又沾染了几分恼意。
“轻信于人,活该他受罪。”
仇雁归轻轻摇头,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。
“不必担心,齐宗主向来看得通透,如今只不过一时憋闷,兴许过几日便好了。”仇雁归话锋一转,“不过,齐宗主离开花云间后,池家主的行踪似乎也消失了。”
左越:“那封信虽说送入了齐晟手中,但他必然不会全信,应当留下了什么线索试探池州渡。”
“这么说来,池州渡会销声匿迹避开这股势力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他嗤一声。
“他既然能藏三百年之久,自然不会轻易被发现。”
“我担心齐宗主突然离开,加之留下的线索,池家主是否会对他不利?”仇雁归沉吟片刻,“毕竟,若想知晓线索的含义,最为直白的方法便是找到齐宗主。”
“以那野蛮人的实力与性子,若真想与幕后之人正面交锋,便不会躲藏百年,况且。。。。。。”
左轻越从他小腹抬起脸,歪头笑吟吟道:“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怪样,若非有几分姿色将齐晟勾得五迷三道整日追着跑,想必也早就藏进了哪处山窝。”
“如今他江湖之事也算了解的差不多,眼见无人打扰,恐怕正落得清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