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晟一双眼睛静静观望着,显出几分凝重。
似乎有些过于安逸了。
安逸到他当真一点也摸不准池州渡的心思。
那封奇怪的信既然能送入花云间,那么这幕后之人也必然知晓了池州渡的行踪。
他离开后并未听闻什么风声,想必这二人也未曾正面交锋。
至于自己为何突然离开。。。。。。他已然将幕后之人留给他的木珠放在枕下,这其中有何玄妙,对方应当也不会不知。
信中之事,齐晟自然并不相信。
虽说心中短暂的纠结过,但令他难过的并非信中不知真假的传闻,而是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一厢情愿,他虽说嘴上埋怨,但也知晓此事其实怪不得池州渡。
所以齐晟并未打算纠缠,以他对“玄九”的了解,对方绝非信中所提及的那般,秉承着做人留一线的规矩,齐晟故意将木珠留下。
算是提醒,自然也是试探。
但如今的发展显然已经出乎他的意料。
说起来还算是百年之争。
池州渡不去养精蓄锐与这幕后之人一决高下,反而将他掳来这山水田园。
。。。。。。究竟是想做什么?
齐晟见池州渡专注于木雕,暂时无人注意到他,布偶的眼珠慢慢动了起来。
这户人家应当日子应当还算宽裕,院子很大,虽说略显陈旧,但十分干净,院墙很高,瞧不见外头是何模样,唯有一颗樱桃树倚着院墙,枝叶延伸进来。
似乎是在村庄之中。
齐晟下意识想叹息,反应过来后立即打住。
忽然,余光中闪过什么,他目光立即跟了过去。
一只守宫攀上院墙,懒懒地停顿一下,这才继续爬行。
。。。。。。守宫?
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陡然涌上心头。
那木珠之上有一个细小的图纹,那时他并未多想,只当是个纹路。这
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?
“娘,阿秋,我回来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这时,门前传来一阵喧闹。
人声伴随着一阵兴奋的犬吠。
齐下意识抬眼望去。
目光与一双黑亮的眼睛对上后,他心里咯噔一声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。
那四肢短小的奶犬嗷呜一声,像是瞄上了什么猎物,倏地朝齐晟冲来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