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兜兜转转又回到傀师身侧,面对咒术他显然毫无招架之力。
只得静观其变,伺机逃脱了。
齐晟认清现实,无力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罢了。”
“池州渡。”他有些认真地念出这个名字。
起初这个名讳便存于心底,即便日日喊着“玄九”。
但他始终知晓,对方的名讳是“池州渡”。
“起初是我一厢情愿,多有冒犯之处。”
齐晟似乎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说道,“但我心中惦念之人,只是玄九。”
池州渡薄唇紧抿:“玄九即是我。”
“是你。”齐晟似是觉得有些好笑,自嘲地摇头,“却也不是你。”
“我起初只当你是玄九。”
“而如今我知晓玄九不过是你手中的一具活傀。”
“此后这世间,便再无玄九。”
池州渡不解:“有何不同?”
“自然不同。”齐晟抬头望向他,轻声喃喃,“若我最初遇见的是你,想必也不会动那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池州渡眼中没有失落,更没有复杂的情愫,唯有不解。
“嗯?”
这任谁看都是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。
齐晟心中奇怪,纳闷道:“既然你别无所求,又为何将我留在此处?”
“不知。”池州渡沉吟片刻后,又道:“许是。。。。。。有趣。”
齐晟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。罢了。
此人孤身百年,不通人情,有些古怪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不如先看看自己是何境遇。
“屋中可有铜镜?”
池州渡目光掠过四周,在一处停下。
“有。”
齐晟心平气和道:“可否让我瞧瞧这泥人的尊容。”
池州渡依言将他捧到铜镜前。
齐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第一眼压根没找着“自己”,只看见池州渡的盛世容颜。
直到目光缓缓下移,落在对方的手上,这才看见了堪称惊世骇俗的“自己”。
一坨。。。。。。一块十分丑陋的泥人彰显出手艺人极其拙劣的技艺。
歪眼斜口,呈跪坐怨妇姿态。
衣裳简陋得像是从乞丐身上撕下来一半,勉强裹住身体。
头顶三根粗细不一的秀发直愣愣竖起,像是山里爬出来的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