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就去玩,本公主允许你想怎么跑怎么跑,一会儿记得回来就行。”
小丫头这两天在宫里被朱嬷嬷拘着学规矩,拘束坏了。让她跑一跑,放松放松也好。
江暖这边主子下人其乐融融。
二公主住的芳仪阁里却是乱了套。
李韫仪自打听到皇帝把那座她肖想了许久的超豪华公主府。
赏赐给了江暖后,就气得砸了一地的东西。
又哭又骂:“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罢了,她凭什么独得父皇的宠爱。
一张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破方子,谁知道是不是乱写的,偏偏父皇还就信了。
丢了也就丢了,她为什么要回来,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外头算了。”
收到消息赶来的庄妃,在听到女儿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后,眼前一黑好险没厥过去。
当即上前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将二公主打倒在地:“你胡闹够了没有。
你这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?
想我聪明一世怎就生了你这么个听不进去话的蠢货。”
庄妃现在万分后悔,之前终是她娇宠太过。
以至于把二公主生生娇惯得不成了样子。
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:“你知不知道,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。
若是让你父皇听到这些话,我们母女死都不怎么死的。”
二公主此刻被嫉妒和仇恨蒙蔽的心头,钻了牛角尖。
对于庄妃的话,那是半点都听不进去。
满心满眼都是江暖抢了她父皇的宠爱,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。
如今,就连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母妃也对她不暇辞色,甚至一而再二的动手打她。
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江暖造成的,她恨不能让江暖去死。
二公主捂着脸坐起来,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庄妃。
之后猛的爬起来一把推开她,恶狠狠道:“我恨你,我恨你们!”
说完,转身跑进了室内重重的把门摔上,任凭外头的人怎么喊怎么劝都不开。
芳仪阁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报到了明光帝的章台宫。
御书房内。
坐在御案前的明光帝脸上不辨表情:“二公主真是这么说的?”
下首小太监打扮的人弯着腰,无比恭敬:“回陛下,是!”
明光帝冷冷一笑:“倒是朕从前太过纵容她。
以至于把她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竟敢诅咒嫡公主。”
明光帝放下茶杯,起身从放置文具的多宝阁上亲自取上一把三尺多长的竹戒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