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我有,”奥蒂拉故意叹了口气。“现在我要去挑选婚纱。”
“你有没有认真对待过什么,女士?”杰拉德生气地问。
“不多,”奥蒂拉转头咧嘴笑着回答。“为什么我要认真,玉米面包?”
“我叫杰拉德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回答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?”
她耸耸肩。“那个词适合你,就这样。”
“我想是因为叫我的名字我就是人,而不是笑话。我轻视女人,而你不怎么重视男人。我们都受过伤害,也许我们都害怕生活甚于死亡。以后我们可以边喝酒边讨论。但是现在让我们达成一致:你叫我杰拉德。如果你愿意,也可以叫杰拉德先生。“
奥蒂拉觉得她有答案,但是还拿不出至少是有趣的具体回答。她催马疾驰。
“停下!”杰拉德突然说。“我看见了什么。”
奥蒂拉勒住马。马站着喘气。他们已经离开了河边的树林,正向空旷地带前进。前面通往城市的路有上下两个小坡。奥蒂拉看见了杰拉德说的东西。要不是专心想蓝眼睛,她本该看见的。
骑士。骑马的骑士。数百人从西边穿过平原。他们列队前进,旗帜在风中飘动,日光下枪尖和头盔闪闪发亮。
“一支黑暗骑士的军队,”奥蒂拉说。
“他们在我们和城市之间,”杰拉德说。
第二十九章 被俘虏的猎手
“快,在他们看见我们之前调头!”杰拉德说。“我们可以藏在洞里--”
“躲起来!”奥蒂拉吃惊地重复道,她回头瞥了一眼,然后咧嘴笑了。“我像你一样,玉米--”她停住,做了个鬼脸说,“杰拉德先生。任何其他的骑士都会坚持要冲上前战斗。”她挺直身体,按住剑柄慷慨激昂地说,“虽然是一比一百,我也要战斗。荣誉即吾命。”
奥蒂拉调转马头,往洞的方向奔去。
这回轮到杰拉德吃惊了。“你不相信那个?”
“人都死了,荣誉有什么用?荣誉对别人又有什么用?我来告诉你,杰拉德先生,”她继续说,“他们会为你唱赞歌。他们会在酒馆里唱那愚蠢的歌,胖老板会为那以一挡百的英勇骑士流泪,泪水会滴进啤酒里。但是你知道谁不会被歌颂吗?那些索兰萨斯里的骑士。我们的同伴,我们的朋友。他们没有机会以荣誉之名光荣战斗。他们必须活下来保护那些信任自己的人。
“因此也许我们只有两把剑,无关紧要。如果索兰萨斯城里每个骑士都冲上战场挑战六百个敌人会怎么样?为了安全逃进城里的农夫会怎样?他们会光荣地死去,还是被长矛刺穿?胖老板会怎么样?他们会光荣地死去,还是不得不看着敌人强奸自己的妻女,烧掉酒店?照我看,杰拉德先生,我们只是发誓保护这些人,我们没有发誓要光荣地死去,自私地因某些空洞无望的理由而牺牲。
“敌人的主要目标是杀死你。你每天活着,他们也就失败了。只要能活下来,就算藏在洞里,也是赢得了胜利,然后你可以想办法回到伙伴中间,同他们并肩战斗。对我来说,那就是荣誉。”
奥蒂拉停下来喘口气。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发抖。
“我从未那样想过,”杰拉德承认道,他钦佩地看着奥蒂拉。“我想你说的有几分道理,奥蒂拉女士。不幸的是,这一切都没用了。”他抬起手指着前方。“他们派出了人防守侧面。他们看见我们了。”
一队沿森林边缘巡逻的骑士进入了视线,大概有半英里远。草地上就他们俩站着,很容易被发现。巡逻队朝他们飞奔过来。
“我有个主意,解开你的武装带给我,”杰拉德说。
“什么--”奥蒂拉皱着眉头,看见杰拉德正戴上皮帽。“哦!”她知道杰拉德想干什么了,于是开始解剑。“杰拉德先生,如果你不把衣服穿反,这个诡计应该更有效。快,在他们看清之前穿好。”
杰拉德一边骂着一边把手抽出袖子,然后把奈拉卡黑暗骑士的徽记转到前面。
“不,别转身,”他命令道。“照我说的做。快点,在他们看清楚之前。”
奥蒂拉解下武装带,放到杰拉德手里。杰拉德把奥蒂拉的剑、皮带都系在自己身上,然后拉上皮帽。他倒不怕被认出来,但是皮帽可以很好地隐藏面部表情。
“把缰绳给我,手放在后面。”
奥蒂拉照办了。“你不知道这多刺激,杰拉德先生,”她喘着气低声说。
“噢,闭嘴,”杰拉德摸索着打结。“至少认真点。”
巡逻队靠近了。现在杰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