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话!”
“你不是脑子抽了?”
她把他当弟弟,当儿子,这会儿,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解气。
闻如琢料到她会生气,就低着头,挨着骂,不说话。
闻绣听到消息赶来,也是训斥了他一通:“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放着清北不选,选了深大?”
她们姐妹俩问了好久,闻如琢才吭了声:“深大挺好的。给的优待很多。”
他把什么优待说了出来,想着拿优待当理由,隐瞒内心的真实意图。
闻俐听了,气得差点昏过去:“这点优待就把你收买了?我这一年就养了你这个眼光短浅的东西?”
她对他太失望了,扶着胀痛的额头,坐到了沙发上。
闻如琢看她那样,心里一痛,紧咬着唇,眼里泪水晃动:“我、我,姐,对不起。”
他什么都不能说,也什么都不能做。
闻绣余光留意他的神色,敏感地察觉了点什么,不过,没表现出来,示意他上楼,自己安抚了姐姐,才上楼找他。她敲门,进了他的房间,看他房间里的摆设,寻找着闻俐的痕迹。
那床头的抱枕是闻俐送的。
那墙上“前程似锦”的字画是闻俐送的。
那桌子上的地球仪也是闻俐送的。
全都像新的,可见爱护之意。
还有他脖颈的平安坠。
黑色的绳,纯白的玉,不是什么好物件,是闻俐戴过的,怎么落到他身上,她不清楚,可从没见他拿下来过。
闻如琢被她看得很紧张:“绣绣姐?”
闻绣笑了下,坐到椅子上:“说吧。你为什么选深大?别拿那些优待糊弄我。”
闻如琢俊脸倏地惨白,单薄的身体颤了下,一时静默。
“真正的原因不敢说?”
“闻如琢,别让我看不起你!”
她用了激将法。
他不是受不得激将法,而是泛滥的感情压抑不住了。
“我不想离开深城。”
因为一个人,爱上一座城。
他不想离开闻俐。
“然后呢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她皱眉,有些接受不了他背德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