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述最后还是道了歉:“对不起,慕少,是我冒犯了。”
慕棠没说什么,转身回了包厢。
秦溯跟进来:“不好意思,慕少,我弟弟莽撞不知礼,给你们添麻烦了,今天这顿饭我请了,算是给你赔罪。”
慕棠摆手:“不用。秦总请回吧。”
他跟秦家那点渊源,足够抵消这点小事儿。
秦溯笑着退出去,见秦述还站在那里,板着脸低喝:“别再跟慕棠过不去!小心你秦家二少的位子!傻子!”
都说慕棠傻,殊不知自己才是真的傻!
他想着慕棠那张脸,跟大伯太像了。
如果慕棠是大伯的儿子,那么,他装傻就很好理解了。
慕海啊慕海……
慕海近来被人举报违规开发、偷工减料、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,忙成了螺旋。
慕夫人去公司看他,带着午餐,陪他用完餐,提出了离婚。
慕海惊住了,满眼不可置信:“慕棠做的?”
慕夫人淡然地收拾碗筷,笑容清冷:“如果我说不是,你会信吗?”
“信。你说什么,我都相信。我在这个位置,敌人多了去了。阿棠是个好孩子,他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他有些慌乱,抓住她的手,向来意气风发的人,变得萎靡、不安:“即便他那么做了,我也不怪他。我曾做错了事,我该受罚,但是,我不离婚。绝不可能离婚。我们结婚时,许过誓言,生同衾,死同穴,白头偕老,不离不弃的。”
慕夫人抽出了手,漠然道:“如果誓言当真的话,秦博去的时候,我就该同他一起去的。”
“你还想着他?”
“我要跟你说多少遍?”
“他是个懦夫!”
“商场竞争,他失败了,就抛下了你!”
他固然竞争手段不光彩,可阴谋阳谋,到底是他秦博无能!
“这些年,顾及着他,我一再忍让秦家做大,我为了谁?”
“慕棠装傻,你背后帮他出谋划策,我又说什么了吗?”
“我不欠你们!所以,我不同意离婚!”
“我慕海,只有丧偶,没有离异!”
他红了眼,虚张声势的大吼大叫难掩心慌、无助。
慕夫人语气轻飘飘的:“所以,你这是逼我去死吗?”
慕海听得身体一歪,倒向了沙发,哆哆嗦嗦指着她:“你、你真狠!”
慕夫人拎着保温盒出去了。
外面阳光炙烤大地。
她抱着双臂,觉得冷:也许,那么多年,唯有她没有放下。
*
叶迎在晚上看电视时,无意间看到了慕氏集团被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