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迎开始想方法毁坏自己的形象。
比如,第二天晚上,他洗漱好,来敲她的门。
她知道他的心思,也不怂,很自然地邀他喝酒,然后,借醉装疯,抱着他又吐又哭:“谢兄啊,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!我爹走了,我娘也不要我了,呜呜,还好有你,虽然你打我主意,可兄弟不怪你,呕——”
谢铮:“……”
他的兴致就这么败尽了。
“你喝醉了!”
“我没醉!”
为了证明自己没醉,她去亲他的脸:“你不是想要我吗?来啊!”
谢铮看她蓬头垢面,一身酒臭,来不了,所以,嫌弃地推开了:“叶迎,你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
“真没醉。”
“我醉了,不正如你的意?”
“谢兄啊,你这人不地道,我当你是兄弟,你怎么能想睡我?”
“你想睡我,没关系,可咱们兄弟情,唉,唉,终究是我错付了!”
她哭叫的声音很大,半个谢公馆都能听得到。
好在,谢大帅不在。
谢公馆除了几个沉迷麻将的姨太太,就谢劲跟三少谢信。
谢信这个点还在看文件,身为大帅之子的他喜欢经商,一手创立了长信银行,每天都忙得飞起。这会儿一沓文件没看完,又要熬夜了,偏有人在哭闹,搞得他心烦。他其实知道哭闹的人,叶家的小少爷,一个空有美貌而无脑的花瓶。老四竟然喜欢这种货色,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。
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差了,实在被苦闹声扰的没办法了,索性出去了。
“闹什么呢?大半夜不睡觉,找抽啊!”
他是个暴脾气,经商之后,学着收敛了些,可在家里,还是容易失控。
叶迎不小心触了他的雷,被吼一通,立刻收了声。
彼时,她穿着华丽的翠色长衫,身材单薄柔弱,一张貌美如花的脸被泪水打湿,红通通的眼眸看过来像是受惊的小兔子,有种让人狠狠欺负的冲动。
世人多凌弱慕强。
谢信也是这样的人,看她哭得梨花带雨、我见尤怜,心道:怪不得老四要出手,还把叶家弄破产,这小子确实有点魅力。
瞧,自己就这么扫一眼,就想对她做些坏事了。
不过,兄弟的女人不能动。
他走过去:“哭什么哭?滚回去睡!”
叶迎:“……”
她还在脑中搜索原身的记忆:谢家三少谢信,经商天才,长信银行的创始人。原身家里破产前,还去借过钱,不过,被他羞辱一番,此后见到他,大气不敢喘。
这会儿她认出对方,还有点害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