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上凉拖,又去冰箱拿另一杯。
晏辞这次是故意的,快她一步,拿走了西瓜汁,还是咕咚几口喝完了。
“蠢女人!”
他擦擦嘴,扫她一眼:“自己去算日期。”
叶迎撇撇嘴,真去算日期了。
这一算,如他所言,很快了。
不出意外,也就这两天的事。
那么,问题来了?
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
她去问他,得来一句:“我记忆力好。”
这话她承认。
晏辞从小记忆力惊人,尤其对数字,有种过目不忘的能力。
打个比方,他能随口说出圆周率后面一百位的数字。
小时候,他没少拿这个哄叶父开心。
叶迎羡慕妒忌恨:“行,你记忆力好,了不起。不过,你好端端记这个干嘛?好奇怪啊!”
晏辞:“……”
他也问自己:为什么记这个?
好像从她第一次来,他就记着了。
三年了。
他真有够无聊的!
无聊的晏辞回答不了她的问题,就发火了:“要你管?我想记什么就记什么!你每次来,都娇气的狠,我想不记得都难!”
他给自己找借口。
叶迎听得不好意思了:“好了,好了,就随便问问,你那么大声干嘛?”
她本来坐在他床上,这会儿,拉了个椅子,坐过去,神秘兮兮的:“哎,晏辞,跟你说认真的,你真不喜欢夏梦洁吗?要不试试?她人挺好的。”
回应她的是一个简单利落的字:“滚!”
他坐在书桌前,正练钢笔字,因了她的话影响他情绪,刺啦一声,尖尖的钢笔头划破了纸张。
【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】
那个“悦”字,他没有写好。
心烦。
他放下钢笔,看她咬着艳红的唇,像是在隐忍怒火。
他也很生气,可看她娇艳欲滴的红唇,怒气消散了不少:“你有什么好气的?当姐姐的,给弟弟牵红线,倒是好意思?”
“我怎么不好意思了?”
“就你这暴脾气,以后就是注孤生的命!”
“我是怕你给爸增加负担,才想着你早点出手。”
“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