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如琢搬得很快,只拿了几件他从前的衣服,背了他的破书包,跟净身出户似的。
临走前,还留下一张银行卡:“这是十万,承蒙姐姐照顾,欠下的,我以后会补上来。”
闻俐看得心寒:“他这是故意的!他跟我算的这么清楚!这白眼狼!”
这一年来,闻绣对他没有姐姐那么上心,所以,感情没那么深,可也觉得寒心。
可寒心之余,也知道:闻如琢是动了真感情。他只有分割清楚,才有资格图谋以后。
“我的好姐姐,这一年,你都做了什么啊?”
她知道姐姐的魅力,可不知道这魅力竟然还能撩到那么小的孩子。
不,闻如琢那人生经历,也不算小孩子。
他那颗心,早被生活磨砺得沧桑了。
可年龄摆在那里啊!
闻俐倒不认为年龄是个问题,问题是她把他当弟弟、儿子养啊!
谁会对弟弟、儿子动亲情以外的感情?
所以,她半点机会不给他。
说赶出去,就赶出去。
说不管,却不能真不管。
她让闻绣留意他的动静,知道他租了房子,寻了家教的工作,自力更生没问题。
不过,他没问题,她问题多了。
首先是失眠。
她本来睡眠质量就很差,现在,出了他这事,更是睡不好。
以前的噩梦又缠上了她。
那是她初入商场的时候,年轻,稚嫩,美丽,引人觊觎。
她小心保护自己,却还是马有失蹄。
她喝了下药的酒,神志不清,被人压在床上欺辱。
周边人在欢笑,荒唐的人那么多。
她恶心,吐得一塌糊涂。
男人嫌恶地从她身上起来,把她拎到浴室,冷水浇在她身上。
她冻得瑟瑟发抖,浑身赤白像是待宰的鸡。
耻辱!
太耻辱了!
她躲闪,头发被抓住,额头撞到墙壁上。
鲜血流下来。
他浑然不在意,举止更显暴力。
他差点把她打死了。
昏沉沉间看到床上蛆虫一样翻滚的男男女女,又吐了起来。
那真是噩梦啊!
从那以后,她的三观都崩了。
男人怎么能蔫坏、恶心、肮脏到这般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