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坐起来,看她慌乱的眼眸,没来由的暴怒:“滚下去!来人!拿酒来!”
叶迎:“……”
她预感这次祁和光是真怒了。
而发怒的原因成谜。
本来好好的,哪里出错了?
她下了床,没滚,跪坐在一旁,冷静而理智地看宫女太监们忙作一团,端酒、倒酒。
一碗又一碗。
一坛又一坛。
他喝的凶猛,喝酒不是享受,像是发泄,面色痛苦得近乎狰狞!
“砰!”
一个空碗摔在身边。
叶迎吓得屏住了呼吸:“皇上——”
祁和光目露凶光:“你跪那里干什么?朕让你滚!出去!朕现在不想看到你!”
叶迎不动如山,背脊挺直,面容肃穆:“皇上,我想陪着你。”
她觉得这是真正走入他心里的机会。
甚至可以精准地找到他的弱点。
可惜,祁和光不肯给她这个机会:“不需要。你滚!滚啊——”
叶迎心里有点怯场了,很怕成为他暴怒下的亡魂,可身体却还是没动,双手握着拳,拼着一口气,坚持下去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?”
祁和光看得更恼火,声音近乎咆哮:“来人,来人——”
其实,人都跪在他面前了,还异口同声一句话:“皇上息怒!皇上息怒!”
只要他下令,叶迎或生或死都在他一念之间。
可他说不出——拉出去砍了的话!
是的。
他舍不得。
她也许怕他、怕死,可她没有躲开。
她是真的爱他。
可他什么都给不了她。
她躺在他身边。
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