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展行,别怕。”霍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展行:“!!!”
展行转头四顾:“虎哥?!”
霍虎:“这是密宗神通‘天音术’,大哥还在地宫里,一时出不来,你无须惧他,此刻是他在惧你,谨记:狭路相逢,勇者胜。”
远处王双一枪把车前窗击得粉碎,玻璃渣纷飞。
那一声枪响惊醒了展行,王双倒车,展行弃了摩托车,追上前去,只见雪地车发动到最高速,冲向断崖。
雪地车飞跃裂谷,冲向二十米外的对崖,崖边竖着国界线的碑文。
不可能吧,能飞过去?展行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空的雪地车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雪地车冲力消去,缓缓下坠,车窗中飞出一道勾爪,王双爬出车前盖,朝对崖一扑,抓着绳索,扑在对面的峭壁上。
展行再不迟疑,接连开枪,砰砰声响不绝,然而隔得太远,却打不中王双。
王双收绳攀爬,爬上对崖。
展行双手持枪,站于悬崖边上,再扣扳机,子弹告罄。
王双在对崖卷起绳索,看也不看展行,嘲笑道:“站着让你打你都打不中,傻叉。”
王双转身,走出一步。
身后一物带着呼呼风声,越过二十米的山谷旋转着朝王双飞来,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风衣兜帽里。
展行同情地说:“果然轻敌了,你才傻叉。”
雷管爆炸。
番外?犹记当时年纪小?景峰
秋夜,开封西郊,古墓。
磷光在漆黑的夜里飘散,地底一声小孩的声音,歇斯底里大叫。
十岁的林景峰声嘶力竭,破声狂喊,满眼都是恐惧与绝望,倒退时撞翻了一个灵骨塔,坛中骷髅头滚在地上。
打开半个盖子的棺材中躺着一名女尸,苍白的尸脸,殷红的血唇,林景峰仿佛依稀看到,那具女尸把锐利的金指甲搭在棺材边缘,缓缓坐起来。
小林景峰终于昏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裤裆里已湿了一片,林景峰睁着眼疾喘,头顶的碎石隙漏下一缕光。
一天过去。
他与女尸在墓里呆了一晚上。
墓穴顶端轰然打开,小景峰疯狂地大叫:“让我出去——!”
天窗中扔下几个馒头,再次砰然合上,小景峰朝头顶大叫:“让我出去!”
小景峰捡起馒头,害怕地躲到耳室内,缓缓咀嚼,馒头又干又硬,他四处找水,终于克服了自己的恐惧,上前把棺盖推上,把女尸关进了黑暗里。
白天过去,夜晚到来。
“放我出去——!”林景峰用尽所有力气大叫,继而站在墓中疯狂喘气。
嘶嘶声响,几条蛇被放入墓穴,在磷光中掉头,朝林景峰蜿蜒游来。
过山峰,触牙即死。
林景峰又是一声嘶哑的大喊。
墓穴外:
“这可死了吧。”仇玥盈盈笑道:“看来还是不成。”
蓝翁坐在一张竹椅中,以烟筒在石上敲了敲,白斌从口袋里掏出烟丝,接过烟斗填上。
蓝翁眯着眼道:“不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