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你没看我在打包。”
她招来少爷,要了塑胶袋,一点都没有障碍的把好几盘根本没动过的菜倒出来快速打包。
应酬谈生意,关心的是自己能有多少获利进帐而不是桌面的菜肴,整桌撤掉是常有的事,像现在,满桌好料动也没人动,倒是几万块的酒瓶东倒西歪一片狼籍。
好丢脸吶!
她知道荆副理很想这么说。
谁理他呢。
她下班了不是。
她自在的提着饱饱的塑胶袋,丝毫不在意一身窄裙套装和两大袋的剩菜有多么不协调的离开包厢。
合作厂商惊讶的嘴脸也影响不了她。
走出了酒店大门,凉风吹来,燥红的脸蛋被拂去几许热意,被酒色财气纠缠了整天的浑沌脑袋好像也醒了些。
白天的炎热跟夜晚的低温,标准的秋老虎呢。
“蕴青……”
没走几步路有人追了出来,横住她的去路。
淡淡酒气,是世懋不到三十岁的少年头家。
她跟他很熟吗?不过几次公务上的来往。不过看在他还是个正派人物,就别计较了。
“炎老板。”
“直接喊我名字才不会这么生疏不是?”瞧着她绯红的脸庞,路灯下就像红嫩嫩的水蜜桃,叫人想染指。
“炎老板有什么指教?”她要很用力才能把眼珠固定在对方的瞳孔里,跟人讲话眼对眼是种礼貌。
刚才不应该喝酒的,虽然只有两杯,却有点过了。
“叫我昀昊。”她的美貌虽然不是无匹,却是清流,去掉她能独当一面的精明,她是适合娶回家孝顺父母的老婆。
上得了台面,又能安心摆在家里。
现在这种女生很少了。
“昀……昊……”像是被逼着吞下她最讨厌吃的蔬菜,还不能露出点破绽来,这样就得罪人了。
“这不是很好,蕴青、昀昊,我们连名字都很配。”
这种话肉麻得她接不下去,白天发梦叫白日梦,那晚上呢?他肯定是酒醉了,不知所云。
“炎老板跟荆副理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?”她试图把“迷路”的人引导回正途。
“那个不重要。”
那在他眼中有什么是重要得非要撇下荆副理追出来?
她吗?不不不,她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“我是要跟你说我会向游董事长说明世懋跟芭顿的约是你促成的,这一切功劳都是你的。”他邀功。
“谢谢你的好意,不过,真的不用。”
“怎么?约明明是你拿到的。”炎昀昊不解。
“大家牟利共生,能跟贵公司合作是芭顿团队合作的功劳,不是我一个人应该居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