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峰带着一整个警卫排,离开了西山大营。
他先去一趟安全部,问问老爷子是什么意思,再研究后续该怎么行动。
杨为民可以留一条命,但杨解放和崔大必须得死。
正好趁机弄死崔大,省得他继续折腾修船厂的事。
虽说自己多少对那艘破船有点舍不得,
但一想到是给女儿的,也就认了,就当是提前准备的生日礼物。
夏峰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痛快。
当然,如果是给自己留着,哪怕花点钱,也得争一争。
夏峰抵达安全部大院,走进小楼。
身后跟着两个端着大铁锅和烧鹅的警卫员。
“炖鱼贴饼子配烧鹅,这就齐活了。”夏峰朝着三位老头招呼道。
老张头一看见夏峰,特别高兴:“必须得喝点,我大孙子好不容易来一趟。”
夏峰掏出一坛1915年、蓝色瓶子的汾酒:“三位老头喝二斤正合适。”
不然喝多了,张奶奶和夏老太太又该念叨了。
“哟,大孙子,这鱼是什么品种,长着个耗子脑袋,
不是咱本地的品种吧。”三位老头刚一上桌,就开口问道。
夏老爷子和张老爷子也跟着打量起这条鱼。
“这看着像是黑龙江的鳇鱼,我年轻的时候在老丈人家吃过一回。”
夏老爷子似乎回忆起了什么,缓缓地说。
夏峰朝楼上看了看:“我奶奶和张奶奶呢。”
夏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小楼:“在家呢,你三婶和四婶也在那儿。”
夏峰对身边的警卫员吩咐了几句,就朝外走去。
“爷爷,您怎么同意把杨为民从我那儿带走呢。”
夏老爷子笑了:“就知道你这小子得来兴师问罪。”
“杨为民本来就不是什么死罪,你看看他干的那些事,
再说了,老毕家的儿子都被你们折腾死了,总得让人出出气吧。”
夏峰神情不悦地回嘴:“那老毕家有什么底气!
这几次哪次不是他们家先挑事?挨枪子的可是我爹,我能咽得下这口气?”
老张头瞥了夏老爷子一眼,慢悠悠地接话:“你爷爷做事,自有他的分寸,不会乱来的。”
转而对夏峰说:“大孙子,消消气,跟那傻小子置气不值得,
等他退下来,找机会收拾他就行。”
“不过呢,夏家这两年发展太快,你现在靠的是功劳,
把这位先生和另一位他们三位一起推上来的。”
“这时候要是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,就显得格局小了。
现在正是夏家往上发展的时候,犯不着为了斗气硬拼。”
“老一辈也就这样了,等工业大改革后,能借着这些年的功劳,混个安稳退休就不错了。”
“至于老毕家老大,这辈子顶多也就混个副厅,
老三也一样,别看现在在部队,真要查,也能找出不少问题。”
夏峰明白,毕云起这一家,这辈子的前途基本上到头了。
除非他们家第三代出个特别厉害的人物,还得刚好碰上夏家没人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