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出现的竖版世界地图,同样存在失真问题,只是方向相反——
不看纬度,得看经度,非洲看起来肥胖,南美洲也显得很大。
北亚与欧洲确实小了,但是澳洲却被撑大许多,比欧洲大出数倍来。
而他之前研究过的《山海经天下图》更特殊,它以开罗为中心点,本质是用横向地极点对地球进行扫描绘制的。
这种舆图已不能用“失真”来形容,更像是“再造了一个地球”:
陆地与海洋的比例被完全颠倒,呈现出“陆地更大、海洋更小”的景象,和现实里“七分海洋三分陆地”的情况完全相反。
也难怪《山海经天下图》里能划分出“四海”:
图中的东海(太平洋)面积甚至不如西海(大西洋)大,南海和北海的范围则更小,看着像围绕陆地的“四个湖”。
更特别的是作为“南北世界墙”的区域:
美洲竟被拆成两块,在南北方向都有分布;
格陵兰作为“北墙”,在图上的面积几乎和作为“南墙”的南极洲差不多大,完全颠覆了现实中“格陵兰仅为南极洲16”的地理比例,透着股奇幻感。
朱有建以大明的西安作为中心点,重新描画世界舆图——
按实际经纬度调整各大陆的位置、比例,发现这种方式对地理形态的还原度较高,能清晰看出大明与周边国家、大洲的关联。
但他后来参考《山海经天下图》的逻辑,对非洲与美洲的边缘轮廓做了轻微挤压,让它们的南端与南极洲的边缘衔接,形成一个环绕式闭环,最终制作出了专属的“大明中心世界舆图”。
这种舆图的绘制本就带有一定政治目的:
通过将大明置于舆图最核心的位置,放大东亚大陆的视觉占比,再缩小远隔重洋的大洲尺度,以此在地图上凸显大明的中心地位,强化它在世界格局中的重要性与正统性。
其实早有先例,《坤舆万国全图》就曾将明朝放在世界中心绘制,开创了华夏“以我为中”绘制世界地图的模式,朱有建不过是延续了这种思路。
连续现世的血玉珊瑚树与大明界图,随便拿出一件都无法用金银衡量价值,全是古今难寻的绝品。
尤其是那株有历史文献可考的血玉珊瑚树,连鉴宝太监都想不出对应的称谓——
众人虽不如太监们熟悉典籍,但仅凭“七尺红玉珊瑚已是稀世,这株十一尺”的常识,也能断定它绝对是无价之宝,是能写入史册的奇珍。
在他们看来,为这样一件至宝,哪怕暂时动用军力去守护、运输,都算值得。
也难怪历史上的大帝们会痴迷红珊瑚:
民间早有传说,红珊瑚能养血安神、助人寿延年,哪个坐拥天下的皇帝不想多活些时日?
哪怕只能多活一天,体验一天掌控权柄的滋味,也愿意倾尽国库去争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