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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部分(第1页)

小鹰也凑上前来,三口两口咽下嘴里的牛肉,取出水袋灌了一气,胡乱抹抹嘴巴说道:“嗯,大哥,我倒不这么认为,我觉得你有点高估贼人了,也许商秀秀这些人真的到安庆了,咱们是有些多虑了。”众人听他语出惊人,纷纷看着他。苏铎也是不解,说道:“小鹰,你这意见倒是新鲜,仔细跟众位哥哥道来。”

小鹰见众人都盯着他看,也是有点不好意思,呵呵笑着说道:“众位哥哥莫怪,我只是有些想法,也不知想的对不对,要是说得不对,大家可不要责骂我。”“赶紧说,咱们自己兄弟,哪来这么多虚头八脑的事由。”齐飞虎大声打断他说话。

小鹰又是笑笑,接口说道:“商秀秀的案宗和海底咱们清楚的很,是实打实的成名多年、叫得上字号的老江湖,可我与鹞子翻遍所有案卷并且向总衙赵大人那里打听了一下,从来没有关于谢小宾的记录,江湖上的朋友也没人知道这一号人物,只是在长沙大战后道上人物才给他们四人起了诨名;也许、也许谢小宾众人确实是刚出道的雏儿,大伙以为呢?”

“哈哈、哈哈,小鹰一语惊醒梦中人啊;我本以为长沙开打的时候,谢小宾故意派了手下猛人把人都引到如意坊展开混战,让咱们的大队兵马施展不开,自己带着商秀秀仗了勇力趁乱破围而去,其时机判断、计策之高明让人佩服,现在想想却不尽然啊,也许这几人狡狯有余、奸诈却算不上,没咱们想的那般厉害,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运才逃脱出去。”苏铎边笑边说,原本心中疑惑尽释。

“大哥说的正是我跟鹞子所想,事后我俩琢磨来琢磨去方有这般猜测,也不知对是不对,更加没有什么证据能证实推断,便没有报与大哥。”小鹰说道。

众人听了略加思考,感觉确是很有道理,纷纷点头。苏铎招手叫来鹞子说道:“兄弟,你对眼下咱们的行动有啥看法?”

鹞子也不客气,自怀里掏出在青云客栈发现的字条递给苏铎,接口说道:“我的想法是由那张字条而来,大家伙都能辨别出那张字条是商秀秀写,署名也清楚明白是她,可大伙没有细瞧;这几个字写得刚劲有力、一气呵成,秀气中透着刚猛威武,典型的女中豪杰气概;上头四个字“我们走了”写得是感情极深,几乎力透纸背,透着欢悦高兴,可到“安庆”这两个字的时候,感情就散了,间架开散、气势消沉,显得心情有很大变化,虽然我不知道她写到“安庆”时想到了什么,但我肯定她以前必在安庆待过,在安庆遇到过什么令她难忘的事,要不然难以解释短短一句话中感情变化能有如此之大;嗯,我有八成把握商秀秀会到安庆去。”

苏铎边听边看,早把鹞子递来的那张字条仔细观瞧了一大会,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,等鹞子说完,他又看了一阵子便把字条又交给旁人传看。大伙传看、研究了一阵子那张字条,纷纷称鹞子说的有道理。苏铎说道:“鹞子心细如发,果然是好目力好心思,我觉得鹞子的判断很准确;按鹞子和小鹰的推断,我想情况是这样的:谢小宾几人仗了功夫高明,并不怎么怕咱们,是想要和咱们斗上一场,那咱就跟他们好好玩玩;商秀秀脱了监管,现在安然和贼人在一块,并不想好好跟咱们回去,这样也好,咱们对上头也算交代了。”他停了一停说道:“老三、鹞子听令,你们这便回府里报知刘大人,就说商秀秀已经找到,只是跟其朋友在一块,不愿跟我们一块回去,我们合计不能施重手伤了她擒回去,所以请大人报知上头,看看该怎么办,禀明情况后你二人就留在府里办差吧;小鹰、老九听令,你们快马去济南,找到大师兄、四师兄、五师兄,把详细情况告知,让他们带些人手过来帮咱们一把;好了大家去办吧,我与老十这便去安庆,仔细计议安排,大家快去快回,等人手一到咱们便张网捕鱼。”

齐飞虎和鹞子得令,翻身上马打马而去。小鹰说道:“大哥放心吧,只要八大金刚来得几位,别说一个谢小宾,十个八个谢小宾也得束手就擒;您就瞧好吧,一定把他们尽快叫来。”说完,他与老九上马飞快去了。苏铎见得众人去远,挥手招呼余下诸人拴好狗肉、关妥装着大雕“小云”的笼子,翻身上马说道:“兄弟们,咱们且去前边镇甸休息,歇上两日,等谢小宾一干人在安庆府落脚趴稳了,咱们悄悄摸过去,免得再走漏风声。”一行人收拾利落,满怀喜悦打马奔前方去了。

书说简短,按下苏铎一行不提,且说谢小宾三人趁夜而走,辨明了方向避开官道、大路净拣人少的僻静小路而行,甩开腿子连续奔走五六个时辰,眼见得到了安庆府,实在扛不住累了,就找个歇歇脚喘喘气回复气力,等待天黑时悄悄摸进城里。

三人围坐一堆歇气说话。何必问道:“秀儿姐,咱们投奔谁家啊?你还记得人家家住哪里吗?”

“我当然记得了,那是我老恩师杨先生家,虽然我整整十二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,但家住何方何地我还是知道的,以前在外奔波的时候,节气里、老爷子寿辰、哥哥妹妹婚事的时候,我可没少暗里差人拜会他老人家;以前我有案子在身怕牵扯到他老人家,不敢明里拜会他,现在咱们无处可去了,就悄悄过去看一看,在他家躲上一段。”商秀秀低沉地说道。

谢小宾看得出商秀秀对她这位杨老师怀有深厚感情,心下也是想到自己惨遭横死的师父老道士,不仅感慨颇深,接口说道:“谁人都是爹娘生养,师父教导,我师父当年也是对我们四人有养育之恩教诲之情,若没有他老人家,我们几人早死了,可惜我们直到师父过身也不知他老人家名讳;嗯,不知秀儿姐的老师怎样称呼,今年高寿啊?”

商秀秀也没想到谢小宾身世这般奇怪,先忍住好奇心没有发问只是说道:“我师父名讳上义下堂,今年六十有一了,是当世有名、江淮之地首屈一指的大儒,诗词歌赋样样精道琴棋书画无人能比,他老人家视金银如粪土、看功名似浮云,是君子中的君子,膝下有三子二女,三子都是进士出身放了外官,大女儿也嫁了,只有个小女儿叫作婧姝,今年整二十了,不愿婚嫁待字闺中;我也是好多年未见小丫头了,也不知是不是出落的更漂亮了。”

“哦,是这样啊,原来是有大学问的人,那咱们去了可不能失了礼数,绝对不能空手过去,等进得城去买些稀罕物给杨老爷带着。”谢小宾听后说道。

“不用那般做,我老师家藏异珍古玩无数,什么古画珍品一大堆,每到他老人家寿诞我都发愁送什么礼品,咱们一时之间又去哪寻些稀罕事物送给我老师,还是买些腊肉风鸡老酒便罢。”商秀秀说道。

谢小宾没想到一个大儒竟然有这般嗜好,本想着孝敬巴结一番,看来是没啥希望了,只得作罢。他说道:“奇人自有非凡本事非凡癖好,咱们一时间确也寻不着什么好东西,那么就按秀儿姐说的办吧!”

“说起奇人奇事我倒想起来啦,你说你跟随你师父这么多年竟然连他的名讳出身都不知道,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了,快跟我讲一讲。”商秀秀说道。

谢小宾沉吟了一阵子,想想商秀秀也不是外人,同生死共患难这么久这人表现的着实不错,值得倾心相交,说不好何必要跟她成了一家人,她还得管自己叫一声“大哥”呢!于是,他说道:“这话说起来就长了,何必也在,我就从头跟你们讲讲。”他从头至尾一丝不漏地讲起了老道士和四个和尚的故事,以及老道士死后他们近几年是怎样过活的经历。说到师父为了他和钱青霜无奈做贼被人追打,何必和商秀秀二人不住大笑。说到老道士惨遭雷劈,三人无不黯然神伤不住的落泪,最后讲到师父死后四人自由自在的生活,何必不停的回味感慨,连商秀秀都脸现羡慕之色。谢小宾一刻也不停嘴,直从后晌讲到天全黑下来,终于讲到长沙府相逢相遇、相识才收住。

有道是:逢人只讲三分话,遇事莫要强出头。这可是江湖生存哲学,说的是交朋友做事的道理,让人别把自己的实底都叫出来,也不要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就去做事。即便是挚交好友、磕头换帖的兄弟,总也有不少东西要瞒住对方,像谢小宾这样把自己打哪来到哪去、想要做什么、想怎么做都跟人说了,要么就是这人很傻,要么就是这人是把对方当骨肉至亲了。商秀秀很是感动谢小宾如此信任,压下心中激动、不动声色说道:“姐姐实在想不到小宾和何必境遇如此奇特如此凄惨,真是令人忍不住感伤啊;哎,好在那都成为过去了,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,我们都会过得更好的。”

何必也说道:“过去也并没有什么不快,反倒很让人怀念;刚刚下山虽然有些不顺利,但我相信有大哥带着我们,一定能过更快乐幸福的生活。”

“赶紧打住,打住啊,少在这拍你哥的马屁,你哥有个屁本事啊,能凑合过就不错了;论功夫不如你更加不如老四,比聪明机巧不如你二姐,讲江湖经验比不上秀儿姐,经了这么些日子能够不死,那是师父在天有灵保佑着咱们,再这样说瞎话拍马屁看我不揍你!”谢小宾没好气地说道。

谢小宾和何必说这一通让三人大乐,瞅着时辰不早,便招呼收拾赶紧趁黑入城。天色全黑,城防的官兵察看不严,三人顺利地入了城,趁着静街锣未响停,赶紧寻了老店买了风鸡腊肉老酒等一应事物去往杨义堂家。

第十七章:都是热心肠的人

商秀秀三人七拐八绕,走弄堂穿巷子,直走了半个多时辰,才好不容易到了杨义堂老先生家。杨府院落不小,只是稍显陈旧,大门新刷了红漆,很是鲜艳,门头上挂着“浩气亘古”的牌匾,四个字苍劲有力,铁划金钩气势不凡。门两旁挂着“杨府”字样的风灯,镏过金粉的字迹在气死风灯亮光的照射下更添豪迈之气。谢小宾只看人家如此讲究的大门,心里颇为惊叹: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藏着奇人,真称得上是大隐隐于野了。商秀秀扣了扣门环,门里耳房响起苍老嘶哑的一嗓子“谁呀,这般天了还来”。商秀秀说道:“七叔,是我,小玉来啦。”只听得仓促的穿衣、提拉鞋和急促沉重的脚步声音过后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了。

“玉小姐,真的是你啊,这么多年没见,老头子还以为你没了呢?”开门的老头把三人让进门里,仔细观瞧着商秀秀说道。

“我好着呢,七叔,您瞅瞅,我这不好好的嘛。”商秀秀说着话还转个圈给老头看。七叔不住的仔细打量,瞧的是老泪纵横,哑着嗓子说道:“小玉长大了,变漂亮了,七叔老了,老爷也老了,哎岁月催人死啊!”

“七叔,您哭什么啊,大家都好好的嘛!快别这样了,还有旁人在呢!”商秀秀搀着七叔的手臂说道。

七叔赶紧把谢小宾二人让进来,何必知机的把门关严、上闩。七叔让着几人往里走,边走边说,“快、快随老头子来,赶紧去见老爷,老爷肯定会高兴坏的”。三人紧随其后绕过影壁穿过二门,迈步进三门到了会客厅。七叔让三人在会客厅等一下,自己去书斋禀报杨老爷。谢小宾与何必刚小心地把带的礼品放在桌子上,便听到门外脚步声急促传来;来人边快步走边喊道“小玉来啦,可想死为师了”。商秀秀抢步上前到门口,未等来人抬脚迈门槛,她俯身跪倒,口中喊道:“师父在上,不孝徒玉儿给您磕头啦!”谢小宾见得商秀秀磕头,赶紧拉了何必跪倒磕头,高呼:“杨老师在上,后学末进谢小宾、给您老见礼了。”何必也是高声说道:“无知小子何必给杨大先生磕头了。”一时之间就听得屋子里“咚咚、咚咚”头撞青砖地板的声音向成一片。杨义堂口里说道:“快快起来,别把脑袋碰破了。”说着话,他一手扶起商秀秀,一手去拉谢小宾。商秀秀站起身来,几个头磕的是发乱钗斜,再配上满面的泪痕,瞧来甚是可怜。谢小宾与何必也是顺势站了起来,谢小宾还倒好些,只是额头上青了一大块,何必可闹笑话了,这小子人太实在了,头磕的也比别人实在,脑袋上肿起老高。

“来来来,都坐下说话,可别再折老朽的寿了。”杨义堂瞅着三人执礼如此之恭心下高兴,热情招呼三人坐下说话。杨义堂由着商秀秀扶了左臂于主位坐下,谢小宾二人于下手正襟危坐相陪。杨义堂高兴地说道:“小玉,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?快快介绍一下,也好让为师多结交两位青年才俊。”

谢小宾听了赶紧站起身来,张口说道:“杨先生在上,小可怎敢放肆,哪当得起您老这青年才俊的称呼;小子本姓谢,是山野之人,叫作小宾,这是我三弟何必,我二人惹下官司无处容身,无奈之下才寻到秀儿姐处求助,秀儿姐仗义相帮,我们几人便来到府上叨扰老先生,还望杨老师能可怜我兄弟二人。”他这番话说的是言简意赅谦恭到家了。

有道是: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,杨义堂虽是一代大儒,但消息灵通的很,对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不知道的,更别说这震惊全国的长沙大战,连江湖上传播的谢小宾诨号他都一清二楚,哪能不知道谢小宾说的是个什么情况。他对谢小宾为了维护商秀秀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肩上很是赞扬,不禁心里好感大生。心念电转,杨义堂拈须微笑道:“小宾毋须多言,你们所经所历老朽也大概知道个七八分,只是想不到外间所传言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盗匪“假窝囊”谢小宾,却是如此襟怀坦荡豪气干云之少年英雄;哈哈,看来传言就是传言啊,终不如亲耳所听亲身所见为实啊。小玉从没往我这带过人来,老夫哪还能不知道你们是极要好的朋友,小宾你就不要顾忌那么多了!”

谢小宾听杨义堂说话豪迈直接,不仅面皮一热,说道:“杨老师教训的是,小子也未曾想到杨先生您不仅学富五车,而且血气更胜我辈青年后生,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,小子先在这里谢过老先生收留之德,日后图报今日之恩。”说完,他又是跪倒磕下头去,商秀秀赶紧过来把他搀起来,说道:“弟弟,毋须如此多礼,我师父虽重礼数,可也不太好繁文缛节;嗯,你有所不知啊,我师父文能安邦武能定国,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文武全才中的翘楚,只是看我朝吏治昏暗民心离散千疮百孔风雨飘摇,已是大厦将倾,不愿出世辅国让这腐朽朝廷苟延残喘,不得已隐身于市。”

常言说的好:天分地分骨肉难分,金烂铁烂亲情难烂;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这破那破好话不破。杨义堂虽是学识过人才具无双,本也淡泊名利不好虚华,可也顶不住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的一阵热捧啊!他听了谢小宾和商秀秀的话很是受用,笑纹都伸到眼角了,说道:“呵呵,不足道也不足道也,大丈夫立身于世不能救民救国,唯只洁身自好明哲保家罢了”,顿了一顿后,他对商秀秀说道:“嗯,天色不早了,让你七叔给二位小英雄安排些吃喝、收拾客房,你与我到书房瞧瞧你那婧姝妹子,她可是想你想的紧了,整日问我来着。”谢小宾与何必听了杨义堂的话,知道人家一家人要说些亲热话,赶紧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,口里说道:“多谢杨老师,多谢杨老师。”二人说完随七叔离了前厅去往后院。

七叔带了谢小宾二人到东厢客房,嘱咐二人先歇息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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