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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部分(第1页)

伊愿道:“赵学兄此言差矣,今次比赛,文院长并没有叫我准备,我想要上场,连资格都没有,六合书院又怎会输却?”谢成惊道:“愿弟,以你才学,我们书院不派你参赛,岂不是自毁长城?”伊愿道:“大哥谬赞,小弟不过草芥一根,书院里多有良莠俊彦,院长素来深谋远虑,他自然早有安排。”谢成摇头道:“真是不解,想那文院长与你情同父子,从来都是格外关照,不知今次因何不让你参赛。”

伊愿道:“不须理会,院长行事,向来高人一筹,我等学子听从便了,不要多问。”嘴上虽说不要多问,但参不了赛,终究内心酸楚,对文荆川的安排也有些许不满。谢成见伊愿如此说来,便无语。

这一日伊愿回家,孔郁做好饭菜,并不先吃,在桌边等候伊愿一同进食。伊愿道:“娘亲,你先吃便可,何苦等候愿儿。”孔郁道:“你吃过饭,娘亲要向你说一件大事,这件大事你不许反抗,只能听从我的安排。”伊愿笑道:“是何大事呀?莫非娘亲要带愿儿回伊水伊家庄?”孔郁道:“不是,你先吃饭。”伊愿心下狐疑,不知母亲要对自己所说何事,他天性豁达,颇放得开,连吃两碗白饭,笑道:“娘亲,你说给愿儿听罢,不然愿儿都给纳闷死了。”孔郁仅吃了小半碗饭,便停筷傻傻望着伊愿吃饭,心事重重,一闻伊愿此言,苦笑道:“傻孩子,净会胡说,人怎么可能纳闷死的?”

伊愿笑道:“历史上得纳闷病死的甚是众多,比如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,他和牛皋作战输了,被牛皋骑在背上,心头郁闷,怎么会输给平日里不堪一击的牛皋,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,不待兵丁动手,就纳闷死了。”孔郁笑道:“你这孩子只会胡说,那是说书人的故事,当不得真。”伊愿见母亲笑了,不禁高兴道:“管它什么故事,只要能让娘亲一笑,便是好故事,佳故事。”

孔郁笑道:“傻孩子。”语锋一转,道:“愿儿,你可知当年侠义盟的一些故事?”伊愿道:“知之不详。”孔郁道;“你以前年纪太小,武功低微,为娘的怕说给你听了,你出去惹上是非,是以等到今日才说给你听,这里面有一个是为娘深藏心底的秘密,现下说给你听,你不许态度轻浮,要认真听讲。”伊愿道:“是,娘亲。”

孔郁道:“在湖南的衡山县,有一座名山,便叫做南岳衡山。”伊愿道:“这个我知道,娘亲。”孔郁伸手打了伊愿一下,责道:“不许出声,专心听讲。”伊愿伸了一下舌头,不再多言。孔郁道:“那南岳有七十二峰,峰峰景色不同,最高峰便唤做祝融峰。天下武林人物,每十年便聚集祝融峰顶,演武论剑,武功最高者,群雄便送他剑圣称号……”

孔郁停顿一下,继续道:“二十年前,有一位大侠客,仗一柄祝融剑和一套祝融神功,夺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美称,这位侠客姓祝,单名一个商字,据闻是火神祝融嫡传后裔。这祝商得了剑圣之名,便和一班武林高手组建了侠义盟,和当时的浙江巡抚、著名的抗倭英雄张径、天目派掌门曹丁叶一道,抗倭御侮。侠义盟属下分作神风、龙云、惊雷、羽电四卫,分别统率武林中各派高手,每和倭寇交战,都引领官军当先冲杀,其中神风卫主要负责攻坚和冲锋,龙云卫主要负责侦探和狙击,惊雷卫主要负责破阵和劫杀,羽电卫主要负责保障和后勤。”

说到此处,孔郁停了下来,这前面故事,伊愿早已知道,但不敢再次多问。孔郁续道:“侠义盟群侠在抗倭领袖张径的带领下,每次都把倭寇打得狼狈不堪,实是百姓心目中大大的英雄好汉。匪贼虽然名义上说是倭寇,但其实大多由我中土武林败类,牵头组成,他们成立了五峰教,每次作战,都将装束改为东瀛人模样,谎称倭寇,一是让官军心生畏惧,二也是让官府不便祸及家人。这五峰教主刘风宇是一个大大的枭雄,他城府极深,工于心计,在遭受了侠义盟的屡次大败后,便让教中的一个美人王慕云接近祝商,让祝商中计。”

孔郁讲完这段,呷了一口茶,接道:“祝商没有防备,王慕云装作帮助侠义盟,透露五峰教老巢,玉带山的地址给了风云雷电四位头领,并且说八月十五倭寇狂欢,防备不严,可以一举歼灭。但是在这一天,她却给祝商下了*,对风云雷电四侠谎称祝商已先去了玉带山,众侠带领官兵杀到玉带山,不见盟主祝商,却中了五峰教的埋伏。只得大战,那五峰教早有准备,用神火混元球(毒杀性火球)围杀群侠和官兵,并不一对一的出来打斗,群侠苦苦支撑,在玉带山上坚持作战了七天。你师公余子川和少林寺无相大师闻讯侠义盟群侠上了玉带山,情知事情蹊跷,不及阻拦,只得飞鸽传书武林各派,然后会合各派武林高手,拼死杀上玉带山援救,但群侠和官兵因为又饥又累,已全部战死山上,无一人投降。后来你师公和无相大师将侠义盟群侠尸首及兵器带回了中原,交还家人,但大错已经铸成,威震天下的侠义盟便从此覆灭,中原武林各派此后元气大伤。”

窗外风声阵阵,孔郁讲到此处,伊愿不禁眼角含泪,孔郁轻泣道:“你、你父亲,当日里、领、领着龙云卫群侠,也战死在了玉带山上。”言罢不住抽泣,伊愿强忍悲痛,道:“娘亲,现下孩儿已经长大,以后便是娘亲的左膀右臂,娘亲有甚烦恼,孩儿愿意效劳。”孔郁道:“愿儿,你总是追问我昔年嫁亲之事,现下我便告诉你罢。我本是当今孔府衍圣公孔玉贤的独女,在泰山上和你父亲偶遇,随着交往日久,心下生情,我便求你外公应允我和你父亲的婚事,无论我如何哀求,你外公百般不肯,我无奈之下,才和你父亲私奔到伊家庄。虽然和你父亲相聚时日无多,但夫妻恩爱,情深似海,迄今未回过孔府一次,心下也不后悔。只盼着你长大成人,学得文武双全,他日见着你外公,向他老人家叩上几个响头,也好弥补我心中的愧疚之情。”

伊愿道:“是,娘亲,孩儿待学业稍缓,便和娘亲回山东拜见外公。”孔郁道:“现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。在你一岁时,神风卫首领谢志和大侠生了一个女儿,谢大侠高兴之下和你父亲就订了娃娃亲,那女娃儿想来也已长大成人,听你父亲讲名叫谢玉贞,谢大侠将他们家传的一个玉佩给了你父亲作为媒凭,现下你也长大了,虽然还不算十分懂事,但这门亲事是当年谢大侠和你父亲亲自订下的,我们虽然穷苦,但不能失信谢家。我便将这个玉佩交给你,你上门去拜见谢夫人随便提亲罢。”

当下拿出一块通体透绿的蝴蝶佩玉,交给伊愿,伊愿接到手中,心中忆起谢玉贞模样,忖道:咱们原来是有这样的缘份啊,谢姑娘,我怎的早先不知?现下谢大哥和我结为兄弟,若是我们再结为夫妻,那便是亲上加亲,好得不能再好了呀,看来云南谢家和我伊水伊家,那真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渊源,此后我能娶到这般漂亮的媳妇,那是大大的美事啊。他心性乐观,连母亲在旁边落泪,也瞬间忘怀。

第五章 求婚遭拒(修订)

第二日伊愿上学,见了谢成,忆起母亲昨日叮嘱之事,笑道:“大哥,今日散学,小弟想随你去拜访谢志和大侠的夫人,算来我也应当叫她老人家一声婶子。”谢成道:“愿弟,你我虽然结拜三年,但却从未到过我家,今次怎的突然主动要去了?”伊愿道:“大哥,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去啊?小弟家贫,买不起什么好的礼物,所以还得请大哥海涵一二。”

谢成道:“愿弟说到哪里去了,自家兄弟,不要客套。”伊愿笑道:“不是客套,小弟实是拿不出什么礼物,心下惶恐,见了谢夫人,徒增尴尬。”谢成道:“愿弟,小事一桩,等下散学,你便随我到糕点铺去买些新鲜糕点,二婶最是喜欢大丰源的面糕,你是我谢成的兄弟,自然由我来付钱。”

伊愿心下温暖,笑道:“这三年多来,不知麻烦了大哥多少次了,小弟委实不好意思。”谢成笑道:“若是不好意思,兄弟你便向文院长求情,把这次的才艺大赛,替咱们大观书院再赢一回。”伊愿道:“此事不便向院长开口,或可去莫先生那里打听一下。”谢成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当日散学,谢成带伊愿去大丰源买了两盒新鲜糕点,让伊愿提在手中,向家中走去。

云南茶庄在杭州城南,云南自古盛产名茶,世人尽知,除闻名天下的普洱外,还有雪山上产的白雪茶,这白雪茶名虽是茶,但却非茶树之叶,而是一种针状植物,长在雪山之上,虽然名声不及普洱响亮,但功效却是十分惊人,能去毒清热,生津消食,那白雪茶经过一冬雪水冷冻,泡在水中根根便如白银一般,因其数量稀少,得来颇不容易。

除这两种茶外,云南茶庄还经营一种非常名贵的茶,这茶名甚是古怪,唤做:仙虫茶。仙虫茶名虽是茶,却并非由茶树而得,原来在苍山之上,有一种化香夜蛾,这夜蛾取食了化香树、茶树等植物的叶后便排出粪粒,这粪粒约米粒大小,黑褐色,开水冲泡后为青褐色,几乎全部溶解,这便是世上奇珍仙虫茶。这仙虫茶有清热、去暑、解毒、健胃、助消化等诸多功效,实是珍稀罕有。

苍山派在杭州府便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茶庄,这三种茶云南茶庄都有,只是后两种茶非常人可以购得。茶庄由谢苍山三弟谢志尧掌管,伊愿随谢成来到云南茶庄,见庄院气势宏伟,生意兴隆,往来之间多有达官贵人,不禁自惭形秽。

谢成带伊愿来到内堂,见过谢志尧,谢志尧年约三旬开外,身形雄伟,一见伊愿,便先笑道:“常听成儿说起你,你在城西杀‘快枪手’马行,才艺大赛打败苏州周南山,年纪轻轻便侠名远播,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。”伊愿道:“前辈谬赞,实是机缘凑巧,晚辈刚好撞上罢了。”

谢志尧道:“自古机缘都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呀,你小小年纪,却能如此谦逊,果真不负当年伊侠逊大侠之英名。”伊愿道:“谢前辈夸奖。”谢成尧道:“听说你今日前来,是专程拜访我家二嫂,不知所为何事?”伊愿道:“此事,晚辈不知如何提起。”谢志尧笑道:“即是不愿向我提及,那就和我二嫂先聊一下罢,我有事先行出去,你们谈毕今夜就由我作东,备些薄酒,在庄内吃顿便饭。”伊愿道:“不敢劳烦前辈。”

谢志尧走了开去,伊愿和谢成在内堂等候谢志和夫人,伊愿生性活泼,不耐拘谨,正自沉思,门外脚步声响,一女童高声叫道:“伊愿哥哥,伊愿哥哥。”伊愿抬头一望,却见一甜美女童核着两条小辫,跑了进来。

那女童正是谢志尧独女谢春苗,三年不见,已由一个稚童长为半大女孩,谢春苗道:“伊愿哥哥,这次苏州的才艺大赛你也会参加吧,到时我多叫上些女伴,为你呐喊助威。”伊愿笑道:“这次我没有资格参加,让你多多失望。”谢春苗道:“是大观书院文教授的意见吗?你是大观书院的才子,是咱们杭州府的骄傲,你不参赛,那我去苏州有何意义?”伊愿道:“我不参赛与你去不去苏州有什么关系?”谢春苗一晃脑袋,神秘一笑,道:“这是我的秘密,我不会告诉你。”谢成道:“你这丫头,还有秘密?真是笑话。”谢春苗怒道:“大哥,我们女孩儿家家心事,你一个臭男人哪里知晓?不懂就不要说话。”

谢成气得笑道:“你大哥我是臭男人?你这丫头,不知胡说些什么。”谢春苗双手抓住伊愿,撒娇道:“伊愿哥哥,你日后便天天来我们茶庄,给我讲讲故事啊,教我些剑法啊,或者给我抓些蝴蝶啊,都是小妹心中欢喜的。”伊愿挣开谢春苗双手,笑道:“我是臭男人啊,怎么敢给谢姑娘抓蝴蝶,指不定哪天臭得姑娘晕倒,岂非罪过?”

谢春苗道:“伊愿哥哥,你与其它臭男人不同,便是天天陪在小妹身边,小妹除了心下欢喜,整日里鼻头芳香,哪里会有丝毫臭味。”谢成道:“小丫头,不得胡说八道,出去找些点心吃耍。”谢春苗向谢成哼了一声,不满的跑了出去。不一刻门外脚步声响,一中年美妇走了进来,谢成一见那妇人,便施了一礼,道:“愿弟,这便是我家二婶,你们先谈,我出去安排一下酒度。”伊愿道:“多谢大哥。”

那妇人坐下道:“你便是伊侠逊大侠的公子伊愿?”伊愿施礼道:“正是晚辈。”那妇人道:“我姓张,单名一个琼字,你就叫我谢夫人吧。”伊愿道:“是。”张琼道:“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伊愿道:“家母叮嘱晚辈,言及当年谢大侠与家父,为我与令千金订了娃娃亲事,晚辈今日前来拜访,便是请教前辈意见。”言毕拿出那只蝴蝶玉佩,交予张琼,张琼接过玉佩,半晌沉默不语,良久道:“此事是夫君作主,我并不知晓,容我与贞儿商议后再回复于你,如何?”

伊愿道:“晚辈听从便是。”张琼笑道:“你和你母亲住在杭州府何处贵宅啊,以伊大侠之威名,想来你们母子必定是锦衣玉食,富庶无忧,届时我想亲往拜访。”伊愿嗫嚅道:“住,住在西,城门外,颇,不好找,不如咱们在杭州‘太白酒楼’相见罢。”

张琼笑道:“既是有你带路,又怎会找不到?”伊愿道:“家居甚是简陋,恐前辈多有不便。”张琼道:“既然为难,此事以后再说好了,成儿酒宴想来已安排妥当,我们出去赴宴吧。”伊愿道:“是。”这一顿酒席,吃得伊愿颇不痛快,席间苍山派弟子不时向张琼介绍伊愿家中情形,那孙玉喜更是煸风点火,将伊愿昔日在箭马场中借蒋杨之手射中自己的情形夸大其辞,谢成虽出言阻挠,但无奈众口难抵。

那王博尤其过份,居然在席间又要起顾山水的《三君子》图来,害伊愿不知如何作答,只得装作没有听清,苍山派弟子仍旧不肯放过,一人持一酒杯,依次向伊愿敬酒,伊愿虽然平素机敏,无奈人穷势孤,殊无办法可解,本来酒量有限,几杯闷酒饮下,心下愁肠更愁,那谢玉贞眼见伊愿尴尬,兀自浅笑呤呤,好似伊愿出丑更能增加其快乐一般。伊愿不禁大悔今日冒然上门提亲,自取其辱,恨不得找个地缝,钻进去回到母亲身边。勉强吃了几口,酒意上来,怕醉后更加难堪,推说有事先行离去,谢成送至门外,抱谦道:“愿弟,今日颇对不住,我回去必定教训那班师弟。”

伊愿苦笑道:“此事不怪大哥,大哥你先回去吧,小弟无事。”谢成仍不放心,出来送了伊愿一程,伊愿不忍见谢成担心,强行运功压住酒意,身法步法与平常无异,谢成这才放下心来,转首回家。伊愿见谢成走运,不禁心口一酸,一口残菜伴着白酒吐了出来,这一吐,一口变作两口,两口又三口,他今日内心连遭重创,颜面尽失,心头酸苦,再也忍耐不住,一头栽倒在长街之上,眼角热泪长流。

时值仲夏,临街店铺早已关门打烊,长街上空无一人,夜空中繁星点点,远处不时传来些蛙叫虫鸣声,伊愿半晌挣扎起来,摇摇晃晃,踽踽独行,嘴里喃喃道:“娘亲,娘亲,孩儿无能,孩儿无能。”一时间脑中不住浮现张琼那笑里藏刀的面容,一会又换作谢玉贞的娇嗔笑魇,他对张琼虽然厌恶,但对谢玉贞,无论如何心头总是放不下来。

正自走神间,听得一阵铁剑铮鸣之声,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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