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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部分(第1页)

伊愿道:“甚好,小弟正有此意。”谢成递给伊愿一柄长剑,说道:“伊学兄,今日咱们不比拳脚,比试剑法如何?”伊愿道:“好,小弟久闻苍山剑法名震江湖,有幸领教,请赐招。”二人便不客套,你攻我挡,比了起来。伊愿平素只听得母亲讲习苍山剑法,并未亲自领教,今日一交上手,方知苍山派盛名之下,其实不虚。

谢成的苍山剑法源出正宗,一招一式,步步攻杀,伊愿素喜剑道,平素练习也多重剑法,待谢成一路苍山剑法使完,长啸一声,展开凌云剑法,连打带封,不及十数招,谢成已左支右绌,破绽大开,伊愿一式“荆江水流”,谢成避无可避,只得弃剑认输。谢成道:“真想不到伊学兄剑法如此高明,小弟自小习剑,浸淫颇深,不意今日一比,伊学兄剑法何止高出小弟百倍千倍。”

伊愿道:“谢学兄不必过谦。”谢成道:“我和伊学兄相交时日虽然颇浅,但每晤学兄一面,眼界便增长一分,学兄若是不弃,小弟愿与学兄义结金兰,同生共死。”伊愿大喜,他见谢成小小年纪,行事却光明磊落,颇有宗师风范,早想结交,当下二人堆土为盟,拜过天地,成了异姓兄弟,论及岁数,虽然都是十五,但谢成长了二月,自然是谢成为兄,伊愿为弟。

谢成道:“愿弟,你所使剑法非常精妙,不知出自何派?”伊愿道:“大哥,这套剑法,是我师公‘荆楚神剑’余子川他老人家所创,名曰‘凌云’,前日里又蒙他老人家亲自指点,因此才有些许领悟,说到精妙,还差之甚远。”谢成道:“愿弟原来得到‘荆楚神剑’他老人家的真传,怪不得小小年纪剑法如此高明。咱们苍山剑法,是我父亲在苍山上日观云海,见其变化万端,而悟天地大妙所得,虽然算不得神妙,但昔年叔父谢志和用咱们的苍山剑法在海上杀贼,也算有些薄名,不如我们每日里切磋比试,我教你苍山剑法,你教我凌云剑法如何?”

伊愿道:“就依大哥所言。”当下二人每日散学,便相约结伴论剑,互不猜忌,悉心相授,功夫各各大长。眼见得再过三日,便是才艺大赛之期,伊愿加紧温习功课,只盼能在才艺大赛上一鸣惊人。雒新一伙见谢成和伊愿成了结义兄弟,虽然和他素来不睦,心中忿恨,但也不便再暗中使坏,只是那王博一见伊愿,不顾场合,开口便讨要顾平章的山水,伊愿不好直面拒绝,每次推脱了事。

自上次在书院门外一战,五峰教徒并无动静,这日散学,伊谢二人来到西城门外比剑,却见一行人挡住去路,为首那人黑脸络腮,面相凶恶,握一杆大枪,一见伊谢二人,厉声道:“小兔崽子,今日遇到老子,便是尔等死期。”

谢成悄声道:“愿弟,这五峰教只向愚兄寻仇,与你无关,等下我和他们讲明,你便先行离去。”伊愿道:“大哥,当日我俩一拜,此后便同生共死,休说其它,今日就算战死,但能陪同大哥,也是快事一桩。”谢成道:“好兄弟,今日咱们便向昔年玉带山上的侠义盟群雄学习罢。”

那络腮胡道:“你们两个小贼,哪个是点苍派的谢成?”谢成道:“小爷便是你谢家爷爷。”那络腮胡道:“老子纵横江湖时,你这小儿还在娘胎里没有出来,你自称是我爷爷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伊愿道:“他是你家大爷爷,我是你家二爷爷,络腮儿,快过来拜见你家爷爷啊。”

那络腮胡大怒,一挥长枪,一式“毒龙出海”,向伊愿当先攻来。伊愿长剑一荡,剑枪相交,顿时虎口发麻,心下一惊,暗道此人膂力好强,当下剑招一换,变为以快打强。其余诸人见交上了手,各各抡刀舞枪,团团将伊谢二人围住,谢成长剑一挥,并不惧怕,手起一剑,刺倒一人。那络腮思胡刀大枪沉,攻势勇猛,伊愿每接一枪,手臂便麻上很久,不禁越打越急,当下唰唰攻出三剑,逼得那胳腮胡退后两步。

伊愿高声道:“雒学兄,你等快去知会莫先生,这班匪徒难缠得紧,不多叫上些人手,恐是抵挡不住。”谢成一闻此言,以为雒新赶到,左右一望不见人影,心知伊愿又是虚张声势,那络腮胡和伊愿打了四五十招,互有攻守,并不占据上风,一闻伊愿此言,大怒道:“你这小儿,爷爷今日本不想多杀人,既有同党,都叫出来,老子‘快枪手’马行并不畏惧。”

伊愿思量当前形势,逃是逃不了了,只有打赢才有活路,当下再不多言,呛啷两剑,先刺倒身边两个贼子,一式“风云双杀”,封住马行来枪,还了一剑,谢成战得兴起,叫道:“愿弟,哥哥又放倒了一个。”伊愿笑道:“大哥,小弟暂时输你,待把这‘慢枪手’剁了,便与你持平。”

他把“快枪手”故意说成“慢枪手”,气得马行大怒,手上力道一加,再增两分,伊愿大喝一声,运足十成内力,一剑刺在马行枪杆之上,马行枪杆颤抖,不得已,后退三步,伊愿趁这机会,将围攻谢成的两个贼子撂倒。谢成笑道:“多谢愿弟。”伊愿哈哈一笑,并不回答,这二人年纪轻轻,虽身处危难,丝毫不怕,那“快枪手”马行,成名江湖多年,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,不想今日被两个少年搞得颜面顿失,盛怒之下,长枪一挥,使出十分功力,狂风暴雨般向伊愿发起攻击。

伊愿毕竟内力不足,虽然剑法不错,但武术云:一力降十会,待马行使出全身功夫,顿时败象立显,马行攻出一枪,伊愿避之不及,索性反刺一剑,在马行左肩上重重划了一道,但左腿上被扎了一个大窟窿, 鲜血直流,谢成急道:“愿弟,你受伤了?”伊愿忍住疼痛,强笑道:“不妨事,大哥,这‘慢枪手’伤得更重。”实则他比马行伤得更重。

马行着了一剑,大急,攻式更加勇猛,伊愿压力大增。谢成也不比伊愿好到哪里,他前胸后背,已不知被五峰教徒划了多少伤口,整个人混似血人一般,伊愿强打精神,又挺了几招,长剑招式放缓,眼见得即将中枪倒下,忽然那“快枪手”马行身形一个趔趄,长枪失了准头,伊愿乘此机会,一剑攻出,马行下腹着了一剑,当即倒地。

伊愿除恶务尽,踏步上前,复刺一剑,将“快枪手”变成“死枪手”。除掉一个强敌,伊愿心头一松,转眼见谢成脚步蹒跚,伤势沉重,一挥长剑,刺死一个,叫道:“马行已被我杀了,你们武功比他如何?小爷今日大发善心,放过尔等,下次见到,定杀个精光。”众贼子见马行已死,顿时失了主心骨,呼喊一声,四下逃散。

谢行身形一闪,不得已以长剑支地,竟然笑道:“愿弟,你我今日把这不可一世的‘快枪手’除掉,实是为江浙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。”他受伤颇重,竟然毫不顾及,伊愿道:“大哥,你撑不撑得住?说实在的,小弟想要回家,只怕这条左腿不听我使唤。”谢成道:“估计你我兄弟现下是走不动了,不如坐下来聊天如何?”伊愿正待说好,二人眼前一晃,一清瘦老者已立于面前。

那老者眼神湛亮,神采奕奕,微笑道:“你就是愿儿?”伊愿道:“小生伊愿,请教前辈何事?”那老者微一点头,笑道:“你虽然不如你父亲心志坚毅,忠诚厚道,但聪明机智,重义轻利,不愧是我‘荆楚神剑’的徒孙呵。”伊愿一见那人,心头便有一股温暖,好似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,一闻此言,不禁大喜道:“师公,愿儿好想你老人家啊,愿儿给你叩头了。”起初那马行无故趔趄,便是余子川暗中所助。

余子川一手扶住伊愿肩头,笑道:“你这孩子,自小聪明乖巧,说话讨人喜欢,我见你时,你还是一个五岁的娃娃,不想一晃眼,已是十年过去了,现下你腿伤颇重,要叩头也得等好了再说罢。”伊愿这十年来和母亲相依为命,缺少父爱,加之生活艰难,一见师公,顿时心头宽慰,欢悦道:“多谢师公。”

谢成道:“晚辈见过‘荆楚神剑’余前辈。”余子川道:“免礼,你便是苍山谢掌门的公子?果然使得一手好剑,真是父亲英雄儿好汉啊。”谢成道:“前辈谬赞。”转首向伊愿道:“愿弟,想不到你便是侠义盟龙云卫伊侠逊大侠的后裔啊,怎不早说,咱们苍山派和伊大侠,那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过命交情啊。”

伊愿道:“大哥,你现下不是知道了嘛。”余子川道:“愿儿,我先替你包扎一下,我这里有少林无相大师赠我的观音膏,疗制外伤最见神效,我帮你敷上去,再替你打通受伤经络,然后你便可以自行回家。谢小兄弟伤得颇重,我须送他回府才行。”谢成道:“前辈,我和愿弟是结拜兄弟,你叫我谢小兄弟,我怎受得起,叫我一声成儿便感激不尽了。”余子川道:“好罢,我便叫你成儿。”

当下替伊愿包扎妥当,运足内功,手起指落,不消片刻,已打通伊愿经络,伊愿起身一走,但觉脚步虽然迟缓,却行走无碍,不禁大喜,叫道:“师公,我此后在哪里找你?”余子川背起谢成,笑道:“你不须找我,我自然会再来见你,日后才艺大赛,不要输给那六合书院,连我‘荆楚神剑’的脸面也一起丢了啊。”伊愿笑道:“师公,咱们‘荆楚神剑’门下,个个英雄豪杰,人人长胜将军,怎会使你老人家颜面无光啊。”余子川道:“傻孩子,就会贫嘴。”伊愿目送余子川和谢成离去,心头一酸,眼角竟流下两行热泪。

第四章 才艺大会(修订)

杭州府,大观书院,箭马场。

这一日正是苏杭两地第一书院间的才艺大会,箭马场上人山人海,不但有江浙名士莅临此地,苏杭两地众才子俊彦也是早早到来,就连那久不出闺房的大家小姐,也携带了丫环,不顾人群中汗臭尘土,拼命挣挤好位,只为一睹这文人盛会中的才俊书生。

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,苏杭两府,本是江南首富之地,鱼米之乡,更是天下文人骚客的雅聚佳所。一外地人来苏州,向苏州人打听:“阁下,苏州出产什么?”苏州人微微一笑,得意道:“才子。”外地人惊诧道:“我听说过有出鱼出虾,出米出盐,或者出桔出梨的,走遍大江南北,还没有听过说有出才子这种产物的。”苏州人道:“给你长点见识,咱们苏州,自古便是富庶之乡,产物丰富,但说到第一名产吗,自然是非才子莫属。”外地人连呼奇特。

苏州人遇到杭州人,苏州人道:“杭州兄,你们西湖风景虽然马马虎虎,但毕竟只有一个,咱们苏州,却是全城小桥流水,家家住在湖山之中,比之你们杭州,那是有天壤之别的。”杭州人道:“苏州兄,虽然你们住在小桥湖山中,但山是假山,水是造水,比不得咱们杭州的真山真水。”苏州人道:“这山水吗,真真假假,却是各有所长。但有一项你们是万万比不上的。”杭州人道:“什么?”苏州人道:“才子。”杭州人不愿在此话题上多做争论,打马虎眼道:“虽然你们才子多,但我们杭州府的状元却不少,算来各有所长。”苏州人笑笑不答。

苏州,便是传说中的才子之乡。

而苏州城中的六合书院,便是教授这些苏州才子的学府。院长陈夏言,当朝壮元,才华名动八表,桃李遍布天下,苏州士林领袖。此次带领六合才俊来到杭州与大观书院一较才艺。大观书院派出的参战选手是:马回胜、李夺、杨林与、蒋杨、伊愿。六合书院派出的是:周南山、钟连秋、赵宪、莫拙云、李景田五人。双方在箭马场中依次坐定,等杭州学政陈鸿图宣布比赛项目和规则,文荆川赛前少不得向书院选手打气助威,声言必胜。

陈夏言与文荆川原本旧识,二人彼此知根知底,陈夏言早就做了准备,此次大赛也是势在必得。陈鸿图待双方选手入场,起身向双方示意,高声道:“各位朋友,今日是苏州六合书院与杭州大观书院,三年一次的才艺大赛佳期,双方比试,自当遵从公平公正原则,不得徇私舞弊,在下不才,此次不任评判,但能得目睹盛会,老怀也甚是欣慰,现下便宣布比试项目,你等双方且听仔细,若有疑问,即刻提出。”

从学子齐声道:“学生等恭候大人出题。”陈鸿图颔首一笑,高声道:“第一项,比画艺。第二项,辩艺。第三项,对联。第四项,乐艺。第五项,射艺。双方准备,派第一项选手入场。”陈鸿图一宣布完毕,伊愿心下道:文教授果然有先见之明,今日我方选手,除了蒋杨是软胁,其余学兄都是高才,取胜大有希望,自己虽然左腿枪伤未愈,但比试射艺料也无妨。

双方第一轮选手出场,六合书院是钟连秋,大观书院是马回胜。陈鸿图道:“画艺题目,金秋送爽,双方以一炷香为限,超时为负。开始。”钟马二人展开宣纸,各各挥墨着色,不到片刻,钟连秋已完成交卷,马回胜随之。陈鸿图接过二人画卷,发给评判传阅,宣布第二轮选手入赛。第二轮比辩艺,陈鸿图出的题目是辩李白杜甫二人孰优。史上褒李贬杜,或是褒杜贬李者,都大有人在,历来众说纷纭,争论不休。陈鸿图却将史无定论的议题拿出来考两少年学子,实是颇费了些功夫。

六合书院赵宪选杜甫,大观书院李夺选李白。赵宪道:“李学兄先请。”李夺道:“主随客便,赵学兄请。”赵宪道:“有僭。”当下略一沉思,朗声道:“各位,诗圣杜甫,为格律诗之杰出鼻祖,不但文词精练,而且对仗工整,其代表作《江南逢李龟年》、《八阵图》等,俱为千古绝唱,太白公虽然也颇为不俗,但论及格律,却随意即兴处甚多,因此,我认为,杜工部实高过李太白。”

李夺道:“赵兄此言欠妥,太白公史称诗仙,实是仙家中人,与吾等凡人不同,所作诗歌那是千古绝唱,震古铄今,其中一首《静夜思》,哪家孩童不会吟唱?因此,说到诗歌传播之广,影响之深,那自然是李太白为第一,杜工部次之。”赵宪道:“不然,李太白虽然诗词也有些名气,但个性*,品味不高;晚年更有一*曰金陵子的常陪其左右,诗中也多写歌妓妇人,譬如《寄王汉阳》;《送裴十八图南归嵩山二首》等。我等学子,当学习诗圣杜工部的忧国忧民,不可学李太白的*不羁。”

李夺道:“赵兄言之差矣,我朝方孝孺有云:泰山高兮高可夷,沧海深兮深可涸。唯有李白天才夺造化,世上谁得窥其作。想那方孝孺是硬梆梆的文人,他都如此推崇李白,可想太白公诗名之大,世人已无可望其项背。”李夺此言一出,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掌声,强弱之势,已见分晓。

方孝儒虽是永乐逆臣,但其后朝庭已为其*,定为忠臣,故而李夺方敢借方孝孺之言褒李。陈鸿图道:“好,二位学子先退下,比试第三场,对联。题目:咏茶。”杭州龙井茶原本驰名天下,陈鸿图自然知晓,他以茶为题,显然是经过深思所得。六合书院派出莫拙云,大观书院派出蒋杨,莫拙云善于联对,一闻题目,心头窃喜,他素来好茶,现下又出茶对,自然胜券在握。

莫拙云道:“学兄请。”蒋杨道:“学、学、学兄先,请。”莫拙云道:“好,我出上联:龙井树旁,方识得其中滋味。”蒋杨不知如何应对,张惶四顾,惟望伊愿出手帮忙,可此时场中有千百双眼目盯着,伊愿哪敢提示?那蒋杨苦思无解,正待认输,突然后颈一麻,身子向后直直倒去,众人大惊,叫道:“蒋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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