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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部分(第1页)

由于你的不合群,同学们经常欺负你,还总是骂你“带葫芦子”。而每当这时,你就象犯了天大的罪一样,任人凌辱,毫无反抗之意。只有忍无可忍的时候,才会哭着大喊我的名字。

而每次让我遇上,都会挺身而出,保护你。回家问大人,那句骂人的话是什么意思,才稍微懂点你的软弱与自卑。原来你的父亲因为怀才不遇,即使是你母亲的走近以及你即将来临的喜悦,都无法打消他的失落和忧愤,在你还未出世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你是在现在这个爸家出生的,他是铁路的领导,是出出入入车接车送有身份的人,平素待你很好,你有的我们都没有。可是只要他喝酒,就打骂你们母子。而这时你若是能逃出来,就象疯了一样翻过小墙,找我家大人救援。若是逃不出来,就会用整个生命的力量来喊我的名字。于是,我父母就去拉仗,再把你们母子领到我们家避难。等你的后爸清醒后,会跪着来接,下了一大堆决心,说了一大堆掉眼泪的话,可是下次还这样。

好在他不总在家,也好在不是每次回来都喝酒。后来,令孩子们恐惧的醉鬼和我的名字自然而然联系在一起,只要谁家的小孩闹夜不睡觉,一喊我的名字就会立杆见影。

日子如流水,不管你怎么去抓紧它,都会从指缝间流走。

我们相伴了童年和少年的时光,你就象影子一样不曾远离,也象影子一样不曾引起我太多的留意。一天又一天。

当理想装满了行囊,肩头就越来越沉了,家也就越来越远了。寒窗苦读,只有灯月伴影,渐渐地你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。

斗转星移,寒暑交替,风霜洗礼了多少个四季。

今天,一个很沧桑的女子来看病,满医院打听我,已经战在我的面前了,还在继续询问。当确认后,立刻把所有的精神都聚集成眼神,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,惊喜与忧伤、亲近与疏远、感恩与哀怨都交织在沉默里。我静静地等待,并在记忆库里努力搜索那些生命里走过的容颜,没有答案。她终于说话了,是个很坦率的人,说着很坦率的话:

我是胖小媳妇,虽然我们没见过面,可我已经认识你十几年了,也骂你十几年了。我是从我那死鬼丈夫的日记里、嘴里认识你的。

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,和你是一届的,只是没有你们脑袋冲,考不上重点高中。死鬼当年沉稳厚诚,才气英俊,给人一种信赖感,加之他是富家少爷,班上的许多女同学虽然不敢说出来,却都装在心里了,可是没谁能打动他。

毕业后我们俩都没考上大学,他上班了,我回家务农。经常往她单位跑,找机会把他灌醉,彻底拿下他了,才同意和我结婚。

可是,拿到的仅仅是他的身体,那颗心从来没属于过我,直到他死那一天。

于是,战争经常爆发,而你的名字就是炸弹。过了八年,打了八年,他不善于言谈,就用沉默对抗,越这样我越承受不了,结果他越来越冷漠自闭了,我越来越疯狂无度了,直到他患了精神病,我才意识到后悔。

他常常目光呆滞空洞地缩在角落里,怀里死死地抱紧装满日记的箱子。不认识我,不认识孩子,不认识爹娘,不认识家。整个世界都忘记了,却单单记得你的名字。

用你的名字哄他吃饭,用你的名字骗他去精神病院。出院后时好时坏的,那个冬天刚要上冻时,走丢了。转年开春时,尸体从芦苇荡里漂出来……是我逼傻了他,是我逼死了他。

听完她的讲述,我震惊了。孩提时的记忆在悲痛的海面上汹涌。

哀叹你短暂的人生,悲伤你坎坷的命运。感动于你单单只记得我名字的深厚浓情。在那些寒冷恐慌孤苦的心灵旅程中,是不是每次伤害来临的时候,都让你去追忆童年的依赖、少年时的保护,我的名字已经不是我的代号,而是你隆冬时火炉里的暖;风雨里你寻觅的伞;被殴打时那及时的一声喊;头破血流时,安慰你的小手和小手的相牵。

而这一切都是维系你希望和生命的安全缆,有一天,你攥不住了,你放弃了。捧着这个世界上你唯一不舍的名字走了,用她去开启那没有伤害的天堂之门。

方知道,我在你的岁月里竟然是全部生命的贵重,而你在我的记忆里却只如影子一般的轻。甚至,很努力也想不起你的容颜。

可是啊,即使是时光倒流,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?除了心底那份善良驱使下,对你的本能保护,我又怎么能改变你的悲剧结局。而就是现在,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?

以医生的身份,安慰你生命中的女人:你的病不是她逼的,是有遗传因素的。我不会告诉她,环境因素也是最主要的致病原因。我会站在姐妹的角度上劝戒她,无论怎么艰难,给孩子的心灵一片阳光的天,千万不要让悲剧在下一代的命运里重演。

突然,想回家乡看看你,想看看那箱呼唤了我千万次的日记。

突然,抑制不住想写些文字。祭奠单单只记得我名字的你。

而此时,只能用我的笔,蘸着我童年模糊的记忆,在悲痛的海面书写祭奠。

祭奠,呼唤了我千万次的你。书包 网 。 想看书来

往事悠悠

和秀玉一起走在街头,很少能跟上她的步伐。总是奇怪,性格沉稳内向的她,动作竟然那样迅速敏捷。

可是,今天却令我意外。不经意间,把她丢在人流里了。打手机不接,只好回过头找。看见她时,痴痴傻傻地呆立在一个音像社的门口,喊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。仔细听听,也没什么啊,只是一首老掉牙的歌曲,竟然如此沉醉着迷。勉强把她从呆傻的状态中拽回来,她又说累了,不想走了,想在最近的咖啡屋歇歇。于是,只好陪她去了。

坐下了,给我讲述了一个与老歌一样悠远的往事:

偶尔音像社里又传来那首老歌,那优美的旋律,缓缓地梳理着那久违的感动,轻轻地敲开尘封的往事,久久地盘旋在心宇。

那首歌不知道是不是他最爱的歌,但是他却总是愿意扯着嘶哑的嗓音,跑着南朝北国的调时常在我面前唱起。带着祈盼、带着少年的忧伤,唱起时总偷偷地慌乱地斜溜我一眼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每当这个时候,我一定不知所措地逃开,没有谁告诉我这首歌是唱给我的,于是身后一定会传来他胜利的夸张的大笑,带着达到目的后的喜悦和满足。

我在努力的逃避,并时时含沙射影、冷嘲热讽你的歌喉,而他竟然心领神会后一阵得意忘形的狂喜,丝毫不介意,丝毫不生气。

就这样在伤害与心疼交织中,一路相伴走过。而这首歌你竟能从初中一直唱到高中,从高中又唱到大学,而命运竟让我们中学时代一直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,考大学后又先后去了同一座城市。

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,渐渐地从朦胧走向成熟,而我也在压抑和渴望中,渐渐感知了那份难舍的情字的分量。但是,八十年代的小镇校园,爱情这两个字是非常受排斥的,自己也认为这样是对不起父母、对不起学业、抬不起头的作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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