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回了一句便紧闭双唇,不再说话。
凛初也没有言语。
两?个都是闷葫芦,祝骄觉得无趣,将手中的书放下,偏头看向窗外?。
阳光洒落周身,祝骄有些犯困,连仙童什么时候退了出?去,凛初又是什么时候靠近都不知道。
是以?回头之际,被?吓了一跳。
凛初握着一枚玉瓶,取下木塞,道:“抬头。”
祝骄没听。
眼瞧着他?的手压上莹润剔透的膏体,一时竟不知哪个更好看。
祝骄嗅着空中浮动的药香,道:“这是用来做什么的?”
“祛除魔气。”
凛初耐心?等着,直到她看得腻了,视线又转向窗外?,才抬起手。
指腹冰凉,脖颈温热。
二者相触时,前者动作稍顿,后者则是瑟缩了一下。
直到指尖被?染上热意,颈部也适应了他?的温度。
伤药覆上红痕,两?相映衬,本是旖旎万分,可惜某位神君实是不解风情惯了。
凛初专注地涂药,视线未曾偏移,情绪更没有什么起伏。
“这几日天色不错,”身上被?晒得暖洋洋的,祝骄挪了挪位置,将另一边的伤处对着他?,道,“我记得第一次来时,你这神府是有结界的。”
凛初淡声道:“如?今也有,只是晚间才会开启。”
“是吗?”祝骄随口道,“那我挑个晚上过来看看。”
凛初手下的动作一重。
祝骄睡意顿消,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换作别?的神仙,这话说了也就罢了。
但唯独是他?,任何亲昵的言语都显得有几分越界。
“白日你躲着众仙,来本君这书房,”凛初垂眸看着她,道,“晚间来做什么?”
这话入耳,再加上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容,祝骄呼吸一窒。
此刻书房内,除却她与他?,再没有别?的生灵。
甚至连时午附身的仙玉,她都没有带在身上。
思及此,那分明温凉的药膏,此刻竟莫名?滚烫起来。
凛初以?手撑住桌案,将她困在自己的身影之下,道:“怎么不回本君?”
祝骄双手抵上他?的胸膛,想要将他?推开。
不禁忆起上次他?们离得这样近,是敖厌堕魔那日,他?将她牢牢护住。
祝骄抬眸偷瞄一眼。
又偷瞄一眼。
凛初退开身形,自然地收起玉瓶,又兀自净了手,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为何救我?”
“已然过去不少时日,现在问是否有些迟了?”凛初坐回原位,道,“若本君忘了呢?”
祝骄哼了声:“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一片沉默中,凛初漫声道:“大概是习惯了,本君救你也不是一次两?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