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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部分(第1页)

那几具腐尸起码有一点是对的,那就是她开始觉醒了。她全身的皮肤已变得灰青,并且有一种病态肥胖,如同重症的水肿病人一样,用力叩下去,就是一个不会弹起的小窝。过了一会,她那紧捉着步枪的手,手背已开始慢慢绽开第一道裂口,“啪!”绿色的汁液从裂口淌了出来,我抱着她,无助地望着她的脸,不知过了多久,第二道裂口迸开了,在小臂上……

我一下子醒觉起来,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腐尸!我抱起她,但只跑了两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还好,她还在我的臂弯里,是她手里死死捉着的枪把我绊倒了。我把那枪硬从她手里扯出来扔在地上,想了想,又把我自己背着的GM16A1步枪和十几个弹匣全都扔了,抱起她蹒跚地跑向那辆悍马车。

幸好这个火车桥离那几具腐尸的地下室并不远,也就百米开外的距离,我抱着她打开车门,把她放在副驾驶的位子上,系上安全带,然后我一脚就踹飞了一具来看热闹的腐尸,从引擎盖上打了个滚到了车子另一边,急忙地上了车。

也许一辆能开动的车对于这些腐尸来说比较新奇?也许它们觉得我比较新奇?总之它们密密麻麻地围着这辆悍马,我按了几下喇叭,但它们是没有听觉的,一时间我只想把这些挡路的杂种撕碎,我愤怒地嚎叫,让它们吓得四散,我踩下油门将七八具腐尸撞飞,头也不回地换了个档把油门轰到底。

车速比我来前要快上一倍,空无一人的马路,我只需要避开那些路中间的废车,实在避不开一把方向盘打过去撞烂了马路中间的隔离栏,我疯狂直飚!已经见到那条隧道的入口了,但我一点也不开怀,这时候,她的小臂已裂开第四道口子了!

我想这么下去一定不行,让车停下来以后,我抽出刀。在慢慢地,一天一点地剔干净自己时,请相信,我的刀法和我对人体骨肉的了解,已经不比学临床的主刀医生差多少,要知道,他们可是割别人的肉,我是剔自己的。

她小臂的三条裂口,应该在同一条肌肉上,我淌着泪,但没有法子,我必须这么做!我一刀把她左小臂那条肌肉剜了下来,再一刀把她手背那个裂口附近的腐肉剜掉,我感觉比剔自己的肉还要让我心碎。

不过她疯狂涌出的鲜血,仍是鲜红的,除了血腥味没有那种尸臭,证明应该还没有完全病变,这让我有点安心。我胡乱地给她包扎,撒上止血剂,发动车子冲入隧道,我想如果有人能救她,也许离得最近的,只有约翰和他的神了。

很快就到了教堂门口,这时天还没有变黑,但她的左肘二头肌上又爆出两道裂口,尽管我这次毫不迟疑地切掉腐变的部分,但我仍很担心,这和中了蛇毒一样,一路地向上蔓延,离心脏已经很近了。

我在教堂门口停下了车子,但在尖顶上那十字架的束缚下,我别说抱起她,连伸手去按喇叭都做不到。一切都变得极沉重,但我发狠地挣扎,终于把我的头骨,狠狠地撞在方向盘的喇叭按钮上。

长鸣的喇叭终于让约翰奔出来,他一见我们就叫着:“天啊,天啊!”然后他对我说,“放心,你是让我救她,对吧?”我终于不再挣扎了,但我在心里诅咒约翰这个伪君子,他居然先把我抱出来,然后大叫道,“玛丽亚!玛丽亚修女!快出来!有人需要帮助!”

当那个把自己包裹在黑袍下、身材高挑的修女将她抱进去时,约翰也把我放在了平时聊天的地方,我一把扯过那还在地上的小黑板和粉笔,写下了她的情况,我所知的情况,然后急急地写:去!快去救她!只要让她不变成腐尸活过来,我就信你的神!你要让我信,总得给我看神迹!

他明白我的焦急,点了点头快步进去。我坐在教堂外面,泪水不停地渗出,我点起烟,最后一根烟,她给我的烟,默默地等待。

天,如我的心情,从一片无焦点的白茫茫,渐渐地变灰,渐渐地发黑,渐渐地失色。

“秋。”约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没有心的我,只觉我的心,一下子沉到了底,只听他那憔悴的声音,不必回头,我也知道结局。风吹起我的长发,拂在我的肩骨上,这让我重新鼓起了勇气,一个没有皮肉的头骨可以长出长发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?

我觉得黑夜比白天更加灿烂!因为她,我的她,那长着小雀斑的脸孔,没有一丝浮肿,尽管有着失血的苍白,但她真实地站在我面前,那会说话的大眼睛里有无限的温柔。

但约翰,我不知道他是信神还是信撒旦。他一下子夺走了我的全部快乐。

他在我耳边说:“秋,她还有二十分钟,已经太迟了,尽管我们为她祷告,让她浸泡圣水,为她驱邪,但太迟了,我们只能让她在尸化之前清醒二十分钟,这已是神的恩典,节哀吧。”说着他扔下发愣的我,走进教堂里去了。

修女玛丽亚哭泣着用闽南语说:“我会读心术,我的养父是福建人,如果你们不介意,我可以留下来给你们翻译……”我向玛丽亚挥了挥手,向我的她张开双臂,我的爱人,她却因为我那无遮掩的头骨,而有些惊恐,但最后她仍拥抱了我。我明显感到她的颤抖,要她主动去拥抱一个骨架子,哪怕是爱人,的确也是需要勇气的。我的指骨轻抚着她的光头,可怜的人儿,她不知道,二十分钟以后,她就……

没有说一句话的我,以及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她,我们坐在教堂外面,就这么一起坐着静静地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。那个讨厌的修女不间断地低泣成了背景音乐,似乎我们在上演一出古老的生离死别的戏码。我掏出那个老式的怀表,还有一分钟。

我站了起来,我的她也站了起来,望着我,这可怜的人儿明显知道有事要发生了,可是她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事。我用手指在空中写道:闭上眼。她的脸上有一丝羞赧的绯红,但和以前一样,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。我用尽我的全部力量望着她,我要把她深刻在脑海里,然后我快速地从胁下抽出那把白银左轮,再一次紧紧地抱紧她,这一次,她没有之前的颤抖了。

我抱着她,拥着她的双臂,我的头伏在她的肩上,望着左手那个老式的怀表,右手轻轻地扳开手枪的击锤,秒钟一下,一下地跳动,如同一把巨大的锤子砸着我的脑袋,终于,最后的一秒。

没有奇迹,那种尸臭从被我紧拥着的她身上窜出,我的手枪早已对准了她的后脑,我一瞬间扣下了扳机,没有惨叫,没哀号,她那已经尸化了的惨绿脑浆和稠臭的血一起飞溅在我的头骨上。

我轻轻地抱着失去头颅的她,走向教堂后面,那里有一把铲子,也许约翰真是一个值得我和他结拜的兄弟,他早已知道,这是我唯一的选择。修女玛丽亚一直在那里哭泣,直到我为我的她盖上最后一铲土,扔下铲子转过身,玛丽亚还在拭抹着发红的眼眶。

“不论如何,神给了你二十分钟。”约翰不知何时走出来,我捡起黑板,在上面写下:你的神是个吹牛皮的家伙,他说,神说要有光,就有了光,结果他的神迹只有二十分钟,叫我如何去信这么一个吹牛皮的神?

约翰被我激怒了,他打开圣经不知念什么。我明显感觉到威胁,可是没有等我掏出枪,那尖顶上的十字架的力量突然增强,让我一下子就无法动弹。约翰抱起我走进教堂,教堂内部并没有如它外表那么残破,在这个废墟的世界,也许该用华丽来形容了。

我被放在教堂离讲坛最近的那排椅子上,约翰说:“对不起。”他摇头说,“我怕现在你出去,会疯狂嗜杀,会堕落成邪灵,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,一念之差你就不是人了。”我怀疑他也会读心术,因为他明显知道我心里的不满,换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说法来说服我,“我们是朋友,按你们中国人的习惯,到朋友的家里,不坐坐是不礼貌的,所以,我请你进来坐一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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