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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部分(第1页)

眼,有气无力地说,我是猪头爸,咳,错了,我是朱大春爸。

哦,原来是伯父啊,以前的朱科长,现在怎么变了,身子跟大虾一样,表情也极其沮丧,说他七老八十是不夸张的。

猪头呢?哦不,大春呢?我凑近问,怕他老人家耳朵不好使。

大春上班去了。

上班?哪儿呢?我找他有事。

对,有很重要的事,上班都不介绍我去,禽兽不如啊。

猪头能上班可是件新鲜事,我为此很不服气,这根本就是在侮辱我,他那智商能找着工作,我这智商到处奔波碰壁,于理不通,于法不容啊!我当场决定活逮猪头,就在他家里,我私自打开他家电视,屏幕依旧那么大,像个小电影似的。我还有翻箱倒柜的冲动,猪头爸奈何不了我,他老人家腿脚不灵便,下床走俩步就得摔个跟头,捉我不到又会引起血压升高倒不如就在床上待着。但那种行径近乎于强盗,不知情的扭送我到派出所又得犯病。我老老实实看电视,用一次性纸杯倒了白开水,并充满好意地给卧室那人也端了一杯。

电视里在播萨达姆是如何攻打科威特这个弹丸大却富得流油的小国,场面充满暴力,机关枪、大炮噼里啪啦,导弹像大葱一样一头插在某处目标上,人就像蚂蚁似的轻易被踩死,跟蚂蚁不同的是,画面上充斥血腥,人体器官分成好几块随意横飞,这哪是人,人的生命怎么如此下贱,不值一文。他们在争夺什么,把活生生的生命当做试验小白鼠一样肆意扼杀。我的喉咙干涸,一只手摸到纸杯端起来抿了一口,电视上一颗子弹穿过一个人的头颅,额中央现出一个深洞,鲜血像水柱喷涌出来,还未下咽的白开水从我喉咙里涌到嘴巴里,一口喷在屏幕上,鲜血被冲刷,幻觉比现实美好。我猜想,发动战争的萨达姆要么是个变态杀人狂,要么是个智商低下的神经病。

三个小时后我才听见有脚步的声响,这时萨达姆攻占了科威特,胜利者在高唱凯旋之歌,失败者在痛哭流涕,这是一副令人遐想纷飞的画面,它充满哲学意味,活着和死去,微笑和哭泣,失去和拥有。室内一切与屋外并无关联,但我还得起身去开门,暂时得放弃对那场战争的关注。我好意避免猪头因为开门见到我出现的晕厥现象,让他提前知晓房内有一个人,还得友情提示他,家里有个行动不便的老人最好临走把房门锁上,以防盗贼进屋行盗后杀人灭口。

幸亏是我,他的老同学,见到我猪头不会不意外,好几年没见呢,他一定想不到我还健康地活着。

我拉开门见到猪头也正伸手推门,四目相对,泪眼婆娑,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问,你是谁?我推了他一把,这小子浑身肥肉,这一把他纹丝不动,一个回弹力让我动摇了脚步,我讪讪一笑说,你小子别装,我是无计,你要不认识我你就是神经病,得了失忆症的神经病。他看着我,摇摇头说,那你认错人了,我是朱科长请来照顾他的,不是什么猪头。我这回仔细打量了一番,胖是胖了些,但模样儿还有几分相似,我不相信地摇头说,你就是猪头,甭耍我,我等你多时了。

我不是就不是,更不认识你,快走。猪头大喊。

你就是就是,我认识你,你就是猪头,朱大春。

他怔了怔,突然跪了下来,抱住我的腿说,无计,我求你走吧,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还阴魂不散,别逼我跳悬崖啊!

我说,你误会了,这次来不是举报你爸的,是让你还我一样东西,就是实践三年前你爸的承诺,帮我找份工作。

朱大春是怕我抢了他的饭碗,寻死觅活不告诉我他在哪上班,他显然妒忌于我的能力,把我当成了竞争对象。我苦口婆心地劝他,曾经答应帮我找工作的诺言你们一直没有实现过,一气之下我走进公安局举报你爸吃了我家六只鸡,想不到他们竟然查出你爸贪污受贿的证据,这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。现在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,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了水果,就是特地来看望你这个老同学和伯父的,让我们冰释前嫌,重归于好——给我介绍份工作吧。

猪头说,你怎么那么多废话,说最后一句不就成了么。工作没有,我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哪还有你的?

我问道,你现在在哪高就?你看我坐了三年牢都回来了,你不会一事无成跟孬种一样吧。

过去的事我就不提了,现在我过得安安稳稳你可不要再打扰我了,是兄弟的话就放我一条生路,我代表我爸妈向你表示感谢。说着,猪头就要再次拜倒。

我及时将他扶住,语重心长地说,猪头啊,老同学一场,没想到你连生路也不给我指出,真不够朋友。知道我从哪来么,合肥精神病医院,我才从那养病回来,还没彻底养好,现在又要旧病复发。

精神病医院?猪头想了想说,只听说你受伤进了医院,还真把脑袋摔坏了?以前的事还记得么?

本来什么都不记得,他们天天说以前的故事我又拾回了一些记忆,但模糊不清,特别熟悉的人才有记忆,这不来找你了,说明你比我兄弟还亲啊!其他的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知道坏蛋张平,美女李雪,还有小花小红什么的,就这几个名字,人长什么样也忘得差不多了,对不上号,大概这些东西也起了不小的变化。

朱大春大概在思考我对他是否还构成威胁,看我说话也不像是掩人耳目,又盯了我很久才缓缓地说,活儿倒是有,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干得下来不?

没有我干不了的活。我立刻保证,我无计有多大能耐你大春还不明白?在六安,在合肥,谁不知道我啊,放个屁也要熏个三五天呢。你尽管说,啥活我都能干。

那好,明天我就去问问老板。

是啥样的活,先透露一下内情,给多少工资呢?我急不可耐地问,感觉生活充满阳光。

猪头,不,是朱大春先生,不能老是喊绰号,太不尊重人家了——他想了一会儿说,干得好一个月拿三四千不成问题,一般也能拿一千多块,看你本事了。

靠,凭我这模样,一个月不拿五千就不是精英,不过,我说,这到底是啥工种?

朱大春抿了一下嘴说,卖酒,卖汽水,卖啥造啥。

我连忙追问,刚才说什么来着?

朱大春立马改口:错了,是有啥卖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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